:“夫人,不要动不动死不死的。你好歹是一个大妖,被拔牙拔爪要不了命的。”
花斑夫人对池杏本来就看不上眼的,现在听到他这样言语,火气也上来,恼道:“要不了命?那你怎么不来试试?”
“我是没试过,但是明堑当年还那么小,不也一样过来了?”池杏不冷不热地说,“明堑现在爪牙还那么锋利,说不定是因为多拔一下能促进新陈代谢……”虽然挺同情花斑夫人现在的惨状,但池杏不由得联想到明堑童年的不幸,就没法给花斑夫人好脸色。
花斑夫人脸色一白,半晌说:“我算是明白了,你跟他是一伙的,你也是来折磨我的。”
“我没这闲功夫。”池杏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只说,“但是你老老实实跟我说说话,我可以帮你吹吹枕边风。”
花斑夫人心情复杂,半晌盯着池杏说:“你想知道什么?”
池杏问:“你是什么时候被抓进来的?”
花斑夫人有些恍惚:“进来之后就暗无天日的,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
池杏又道:“你失踪了,明德和明宝珠怕也是急死了。”
“我之前和他们吵了一架,还在冷战呢,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找我……”花斑夫人想到这个,就懊悔不已,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花斑夫人失去权势之后脾气暴躁,经常朝家人发火。但她家里两只老虎也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一次大吵之后就开始冷战,谁也不理谁。明德和子车去旅游了,明宝珠也和闺蜜一起出国,日子快快乐乐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妈都要快没了。
池杏又问:“地牢来了一个人,你有注意到吗?”
花斑夫人摇摇头:“我不知道。”
池杏知道从花斑夫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准备离开:“那你先呆着吧,我会找个时间帮你求情的。”
花斑夫人见池杏要走,非常紧张地说:“什么时间?你什么时候才会替我求情啊?”
“求情?什么求情?”少明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一瞬间,牢房里烛光大盛,亮如白昼,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明明亮亮的,包括池杏和花斑夫人惊讶的表情。
少明堑站在门边,脸容冷峻:“你要替这个贱妇求情吗?”
听到明堑喊自己“贱妇”,素来跋扈张扬的花斑夫人此刻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想说“你要骂就骂,骂狠一些,骂点脏话吧,骂消气了就别打我”。
池杏扯了扯嘴角,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尝试用温和的语气说:“她是明家的母虎,你囚禁她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的。到时你会有麻烦。”
“你认为我会怕吗?”少明堑目光冰冷,“那群废物,我也看不顺眼。当初把我‘抹掉’的参与者里,好像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长老吧。他来了正好,我也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池杏意识到事情恐怕很严重:少明堑看来对过去的事情非常耿耿于怀,他不但要报复花斑夫人,更不会放过虎族族长、明家长老,以及……更多的人。
“你这是要……”池杏咽了咽,“把他们都抓起来吗?”
少明堑冷声道:“是的,那些什么长老族长,以及那些自以为是的白巫师。”
少明堑低头数着:“还有明德、明宝珠,他们也太自在了。我希望他们也过过我小时候过的日子。”
池杏仿佛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少明堑:“你要把他们所有人都……?”
少明堑露出少年的笑容:“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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