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然愣住,突然鼻子有点酸,如果一样东西一直想要却没有得到,那某个不经意间那样东西被捧到面前,真的控制不住想流泪,譬如他一直想让商柏青理解他,想让商柏青知道他受过的对待。
“我没觉得委屈,施景铄有些话说的是对的。”
商柏青开着车,“如果他说的关于宋卓,你不用听,你如果想知道,我讲给你听。”
孟逐然看着窗外,腹诽:我比你先知道宋卓喜欢你,还能指望从你这里听到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听说商柏青和宋卓经历过生死,孟逐然是介意的,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只是后来宋卓出国了,孟逐然自然没有去问商柏青,毕竟他要维持他“成熟稳重,体贴懂事”人设。
见孟逐然没说话,商柏青问他:“饿不饿?”
“不饿。”
“我想回酒店换衣服,可以陪我一起吗?”
“好。”
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去换下满身螺蛳粉味的衣服,他的礼仪里有一条:不准身上带有异味见陌生人或是去往人多的地方带给别人不适感。
他们先开车去了一家洗车行,车放在车行洗,打车去酒店,孟逐然开玩笑道:“如果在这里碰到你朋友,你有嘴也说不清。”
“为什么说不清?”
“我们已宣布过分手。”
“不需要向他们澄清。”商柏青说。
“你最近忙什么?”
商柏青照实告诉他:“公司暂时没有新项目,工作上不忙,刚结束一个采访。”
“你不是从不接受采访吗?”
商柏青每年给慈善机构捐款捐物,每年有记者联系他,全都被拒绝,商柏青认为一个企业家的最高境界就是慈善家,但他不会接受采访,他不想讨论或是发言,把捐款当成必须要做的事一直在做。
“为了还人情。”在商柏青的社交“公式”里,人情债属于等式。
孟逐然接着问:“私下呢?”
“帮宋卓找房子,找工作室。”
孟逐然早已知道,他都能猜得到宋卓会请他帮忙,也猜到他不会拒绝。
“你一个人吗?”
“是。”
孟逐然好心的提醒他:“宋卓有这么多朋友,为什么只找你,他为什么不找郭高朗,为什么不找施景烁,商教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忙,我刚好有空。”
孟逐然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商柏青知道宋卓一直喜欢他,他还会不会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去靠近宋卓。
“宋卓还是单身吗?”
“我没问,这是他的隐私,不方便过问。”
算了,孟逐然想,不要把宋卓扯到他们话题中来。
孟逐然邪恶地想,商柏青会不会早知道宋卓喜欢他?宋卓不说破,他假装不知道。
仅用一秒,孟逐然打破这个设想,以商柏青的迟钝,他要是知道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他接受宋卓,二是再也不跟宋卓联系。
没人说话,商柏青在两人沉默几分钟后,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他们接触,我可以减少跟他们的碰面。”
“我们在一起时我没限制过你,现在我们分开了,我是自由的,你也是。”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商柏青在出租车停在红灯路口时接上孟逐然的上一句话:“阿然,你可以约束我,一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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