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不禁气得手抖:“好,好一个太妃!这是以势压人来了?定下来,定什么下来?我不知太妃要定什么,我们秦家与府上没有这样交情,我那女婿和外孙女儿也攀不上这门贵亲!”
说罢,厉声道:“送客!”
太妃万没想到秦母竟会如此声色,也是她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追捧久了,早已习惯了众星拱月,人人顺从,今日忽遭如此冷待,登时脸上下不来台,冷笑道:
“老太君别忙着拒绝,你也说你做不得主,焉知贵婿乐不乐意?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我儿人品相貌皆是顶尖,还配不上程家不成?且程小姐丧母多年,依我看,这门亲事,贵婿还巴不得一声儿呢!”
一语未了,秦母脸都气白了。在座众人也人人惊异,不由瞠目结舌。
从来没有来提亲的,明晃晃就说女方家门第配不上自家的,虽说这是事实,但程海贵为两淮盐运使,又简在帝心,不比一个空头王爷要大有可为?真真这太妃究竟是来结亲,还是来结仇?
眼见秦母已经身体都颤了起来,玉姝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扶住。只见她抬起一张小脸,人皆气愤,她竟异乎寻常的冷静:
“论理儿,这话不该我说,不过太妃既提到我父亲,父亲的脾性,我在他身边多年,也略知一二。父亲为人处世,公事也好,私事也罢,及至治家理宅、教养儿女、婚丧嫁娶等大小事,从来只凭一句话,只遵一条准绳。”
说罢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声若坚玉:
“富贵权势,皆是俗人所求,真情至意,方为天地正道。”
“太妃,请回罢!”
……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秦母不过是气怒攻心,一碗参汤下去后便悠悠醒转,拉着玉姝的手,又是垂泪又是欣慰:“好孩子,委屈你了,你那番话说得很是!”
虽说益阳太妃是长辈,玉姝与她争执当属无礼,但当时的光景,谁听了,不赞她一句聪慧机敏,不卑不亢?
她说富贵权势皆是俗人所求,便是在拐着弯儿地骂拿门第说事的太妃是俗人,偏太妃又不能驳她,皆因玉姝转述的乃是父亲之语,且又是堂皇正道之论,难道太妃还能说她不对不成?
因此那太妃是气得脸色紫涨,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跟猪肝似的,煞是好看。
秦母房里的大丫鬟檀荷已经来请她走了,她只能一甩袖子,汹汹而去。她一走,众人都是轰然叫好,都道:“真真是程姑娘替咱们出了口气,到底是读书人家,一张嘴怎就这般伶俐呢!”
秦雪在旁,此时也道:“玉妹妹,你别怕,京里谁不知那太妃是个什么德性,今日纵她规规矩矩地上门,老祖宗和姑父也不会把你许给她家。”
秦母也道:“很是!”却又不免担心,“不过她气量狭小,今日丢了这样大脸面,若是在外头胡说坏了玉儿的名声……”
闻听此言,众人都露出忧色,玉姝却抿嘴儿一笑:“外祖母不必担心,依我看,今日之事,那位别说四处散播,怕是一个字都不会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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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某:嗯?又有人来欺负我脑婆了?嗯?被我脑婆反欺负回去了???
€一丝不挂(H)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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