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动手的,归根究底是我的不是,求爹爹罚我。”
“你又没打人,做什么罚你?”
“根源在我,自然要罚我。”
“我还说惹事的是那姓庄的呢,那我再去揍他一顿?”
“揍揍揍,你怎么就知道动手?!”
“……咳!”好半晌,秦沄方才找到插言的机会,两小齐齐噤声,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似笑非笑:
“我几时说了要罚你们?”
“自然,罚是必要罚的。但罚的不是烨儿不该打人,弟弟受了欺负,你这做哥哥的自然要护着,为父不仅不罚,还要赏你,不过——”
话到此处,秦沄故意顿了顿,方才道:
“施以暴力,终究落了下乘,你们既是有理的一方,如此不反教人说你们没理了?君子行事,既要堂皇正大,又要讲求些技巧。”
那庄小公子原本就小人得志,出言不逊,以郭钧的性子,如何肯容这种学生留在他的书塾里?秦煜什么都不需做,只需在他挑衅时示之以弱,此事再传到郭钧耳中,他必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在秦沄看来这点子惩罚还是轻了,都说上行下效,那庄小公子敢如此欺负秦煜,焉知不是受他家人影响?
所以,被书塾扫地出门还不够,庄家教子不严,这等名声必须得让世人知晓。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这庄老爷又如何做得好官?自然,他的乌纱帽也可以动一动了。
——不过后头的这些手段,如今还不适合教给两个孩子,只听他眼下的话,两个孩子便一愣一愣了。
秦煜倒还好,原本他聪慧非常,起初想的就是以退为进这一招。秦烨却是一时冲动,只顾着替弟弟出气,此时反应过来,却不禁想到,怎么爹爹……看起来好阴险啊……
一家天伦
秦沄还不知自己在儿子心中高大的形象已经岌岌可危了,此时细细观察着,见两个孩子的心情都没有受影响,方才暗松一口气。
他知道煜儿素来敏感多思,生恐他为流言所扰,如今看来,也不知是这孩子想通了,还是烨儿跟他说了什么,他倒并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秦沄亲生。
……这样就好,他早已决定将这孩子当自己的亲骨肉养大,无论外界如何非议,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如今那些好事之人,包括秦家的许多人都觉得他糊涂——分明不是自己的种,又何必还要养着?若是个女孩儿也罢了,不过一副嫁妆的事,偏又还是个小子,日后秦家的家业岂不是还要落入外人之手?
想到此处,秦沄亦觉头疼。
虽说爵位是长子的,不会给煜儿,但他百年之后儿子们自然要分家,届时因为秦煜的身世,恐怕又有一番纷争。
因此自打流言传扬开后,不管旁人如何问他,他都一口咬定秦煜就是自己的骨肉,又命人四处搜寻邓乐二人的下落,找出流言传播的源头,只盼着能早些平息此事。
当下父子三人归家,蕊娘早在门口迎着了,一见了两个孩子衣裳上的灰尘,还有秦烨脸上的伤口,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却又硬下心肠板着脸道:
“平日我是如何教你的?不可冲动行事,不可胡乱惹麻烦,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和过去一般糊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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