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只因他一回来,世人便会再次想起秦家的主母私通产子之事,而他也确确实实,就是那个“野种”。
半晌,方才听秦母涩声道:“……不行。”
“为何?”秦煜真的有些惊讶,“老祖宗,我的话都是真心的,我没有赌气,心里也没有芥……”
“不行!”
厉喝声中,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秦母见秦煜脸上一白,顿时又后悔起来,从小到大,她还一次都没有对秦煜说过重话。
打心底里,她把他看作最疼爱的曾孙,哪怕后来又有了秦烨秦灿,却没有一个能越过他去。
那日蕊娘婉拒了秦母把秦煜送到金陵的提议后,她想了很久,想到秦家满门的荣耀,想到这么多年来的风风雨雨,想到那个曾经还不会说话的小小婴孩,忽然有一天,他就长得这般大了,他能说会道,懂事贴心,能站在自己面前,微笑地说着他们谁都不信的谎话,求她将自己放逐出去。
牺牲自己
秦煜不知道,他越是真心,秦母便越觉无地自容。
她所有的心思,似乎都被这个过分懂事的孩子一眼看穿了,过去的那些疼爱是真的,但如今要他做出牺牲也是真的。
“你年纪,还太小了……去了南边,我和你爹娘如何放心?”
“咱们在金陵的屋子也有很几房家人,到了那边,照旧是老婆丫头伺候着,不需我费一点神,老祖宗何必不放心?”
“你的课业……又怎么办?你从来都是郭先生教着的,咱们家也没特特给你请个西席……”
“老祖宗又说笑了,江南诗画之地,还怕请不到一个好先生?旁的不论,程家的姑祖父在那里经营多年,老祖宗只需烦他一烦,我的先生定然就有了。”
接下来,无论秦母说什么,秦煜总能找到理由驳回去,其实秦母心里也知道,木已成舟,她只是需要一个过程来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是那么无情。
最后,秦煜轻声道:“我既姓了秦,总要为这个家做点子什么,老祖宗放心,这一辈子,我的这份情……永远也不会变。”
秦母眼中一酸,匆忙背过身去抹掉脸上的泪水,她长叹一声,方道:“你爹娘若知道了,定要怨我……罢了,就三日之后启程罢。”
秦煜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了。”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只是希望能在最后这几天里,多看一看这个家。
忽听帘子被人一下掀开,帘外还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奶奶来了!”
只见秦烨已如一阵风似的卷进来,面上犹带怒色:“你要回去收拾什么?你好糊涂啊,瞒着爹娘和我就想走,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秦煜一怔,待看到跟在秦烨后头的蕊娘,眼圈儿一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蕊娘叹了口气,先向秦母道:“老祖宗,煜儿年纪还小,做事不周全,方才那些想必都是他说顽话呢。”
原来昨日秦煜推说头疼去睡了后,秦烨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若说哪里奇怪,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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