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响的拍门声从客厅传来,起初秦天以为听错了,只当是浪头撞击船身的声响,结果几下之后,那噪音非但没停,竟还愈演愈烈。
屋外走廊,被一个电话叫过来的钟泊南心惊胆战地劝阻着疯狂捶门的李济州:“你冷静点,万一弄错了呢,白桦不一定在里面。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说不定是好奇心强,趁你不注意跑出去玩了呢?”
李济州乜过来,一声冷笑:“秦天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卖力地替他打掩护?”
“……”钟泊南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来。”
客房管家领着几名安保人员闻讯赶来,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李济州扭头看过来,直截了当地发号施令:“把门打开。”
客房管家战战兢兢:“这是秦先生的房间……”
“我他妈知道!”李济州恶龙咆哮:“开!”
一边是秦天,一边是李济州,二者都不好惹,可两害相较取其轻,管家交手低眉道:“很抱歉,李先生,我们没有权限。”
李济州气笑了:“行,没权限是吧?叫你们过来是给那姓秦的留面子,既然如此……”他后退两步,飞起一脚踹上去,“那就没必要了!”
咣当一下巨响,房门应声而开。
卧室内,秦天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坐起,阴沉着脸捞起地上的花衬衫套上,敞着怀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客厅乌泱泱涌进来七八个人,秦天拉开卧室门走出,正撞上迎面过来的李济州,下一刻衣领子被揪起,右脸颊结结实实挨下一拳。
秦天脑瓜子一嗡,下意识不是恼火而是发懵,这李济州疯了不成,莫名其妙闯进门坏了他的好事,还把他给揍了?
“操,你他妈——”
“人呢?”
李济州人高马大,面对面对峙时,比常年浸淫酒色被掏空了身子的秦天气势迫人得多。
秦天怔住,一头雾水,“什么人呢?”
“白桦,你把他藏哪儿了?”李济州话音落,没耐心地搡开他直冲卧室而去:“算了,我自己找。”
秦天终于怒了,“妈的,站住!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不是容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李济州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卧室同样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只开了一盏氛围壁灯,光线很暗,一道清瘦身影蜷缩在床边,他瞳孔震颤,一颗心陡地揪住,却见那人挣扎着竭力爬起身,跌跌撞撞扑过来跪倒在脚边,紧紧抓住他的裤管,仰面哀求:“……救救我……”
是那个金发主唱。
秦天追进来,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扳,恼羞成怒:“李济州,你他妈别太过——”
“我再问一遍,”转过身,李济州一脸阴郁地挥开他的脏手并打断他的话,“白桦在哪儿?”
秦天终于忍无可忍:“妈的,白桦到底是谁?”
几分钟后,阵地从卧室转移回客厅,钟泊南上前,往左看一看抱臂靠墙而立脸色黑如李逵的李济州,往右瞧一眼脸上莫名挂彩眼神怨气冲天的秦天,自告奋勇地充当起和事老道:“好了,最起码现在澄清了秦少并没有把人藏起来,”他说着,扫了眼张嘴欲抢话的秦天,抬高分贝话锋一转:“但是,一个大活人在游艇上莫名失踪,想想还挺惊悚的,这场派对是你秦少一手操办,真要出了事,恐怕你还是难辞其咎。”
秦少怒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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