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必败好像一则逃不过的谶语,上一秒还沾沾自喜的白桦在三楼通往二楼平台时手心打滑,还好他反应迅速用腰力带着惯性稳稳立住落回平台,却不慎崴了脚,还未来得及呼痛,楼下破空而来一道声嘶力竭的:“小心!”
有那么一瞬间,李济州感觉自己心跳停止了,浑身被激出一层冷汗,他喊完,瞪大眼睛看着三楼水泥平台上的白桦扭身往下瞅,一阵夜风刮起,将那白衬衫吹得鼓荡起来,拢着单薄瘦削的身躯,牵连他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
“你站好,别动!”
白桦抿了抿嘴,听话地缓缓蹲下身稳住重心,对下面的人说:“我脚崴了。”
天杀的……
李济州想爆粗,逼到嗓子眼的脏话又硬生生憋回去,简直要疯了。
好在这时候一群人跑过来,搬着消防梯以及充气垫,原来是司机临危不乱地去叫来了俱乐部经理。
“他脚崴了,梯子不管用。”不等经理跑近,李济州语速飞快道:“充气垫先铺上,一个不够,再多拿几个,你们在这儿看着他,三楼那个房间怎么走,带我过去。”
三楼洗手间门哐当打开,李济州一个箭步冲进去,扑到窗边探身往外看,右侧水泥平台上,白桦听声儿转过头,漂亮脸蛋上蹭了几道灰,可怜又可恨。
深呼吸一口气,李济州伸长手臂:“别怕,把手给我。”
“怎么会想不开去爬空调外机呢?多危险啊。”
白桦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捂着冰袋冷敷脚踝,面对经理的疑问,如实回答道:“不知道谁把四楼员工洗手间的门反锁了,我出不去。”
话说得足够明白,经理一听便知,硬着头皮看了眼旁边面沉如水的李济州,这事可大可小,白桦与这位主儿又关系暧昧,就看他想不想追究了。
“时间不早了。”李济州站起身,单手插兜侧过脸对经理道:“我得带他去医院,先告辞,至于是谁反锁了门,到处都是监控,应该不难调查。”
车子在凌晨空旷阒寂的大马路上疾驰,后座,李济州抱臂侧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白桦,开始秋后算账:“你挺能啊,飞檐走壁的,真当自己是蜘蛛侠?”
白桦实事求是道:“……我练过。”
李济州怒极反笑:“你他妈——”
白桦刷地扭脸看过来,尖削下巴上还留着一块未擦掉的灰,“别骂人。”
李济州再度深呼吸平复心情,伸手揩去那抹灰,然后扣住下巴不放,“不骂你,你能长记性?”
“也对。”白桦说:“那你骂吧,反正也骂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李济州莫名心下一窒,追着问:“你要走?”
白桦道:“不是我要走。”
后面的话没说完,意思却不言自明,是李济州不会跟他长久。
沿路掠过的霓虹浮光掠影,司机在前排安静开着车,俩人在后座隔空对视,各自沉默。
良久,李济州收回手坐正身体,淡淡道:“白桦,你如果想找个长期饭票,我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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