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黄净之走过去弯腰呼噜一把狗头,“查理,好久不见。”
杜宾犬汪了一声,管家在旁边笑着纠正:“这是莎莎。”
黄净之半蹲下来,两手朝外捏起狗狗的脸态度端正地向它道歉,“对不起啊,莎莎公主。”
查理和莎莎是对双胞胎兄妹,德系双血统杜宾,半岁时一同被接到这里娇生惯养着,平日除了偶尔陪黄淮笙叼飞盘解闷,大部分时间都在满园子疯跑,比如闯入密林里吓唬落在枝丫上休憩的鸟,或是钻进马场跟马儿抢新鲜的嫩草,这种事屡见不鲜,大抵是整座庄园里最无忧无虑的一对生灵了。
相比之下,莎莎是淑女,比查理更受优待,它甚至不用被黄淮笙命令着去叼那些愚蠢的飞盘。
管家走在前面拉开主屋大门,莎莎先一步窜进屋,轻车熟路地找到客厅沙发旁的羊绒毯屈爪优雅卧下。
北国之秋的肃杀感是扑面而来的,高纬度的B市比N市更早降温,杜宾犬畏寒,能老实在户外等上一阵已经是够给它久未归家的主人面子了。
蒋婕把脱下的外套递给女佣,走到楼梯前抬脚踩上一阶,才想起来扭头对黄净之说:“先去洗个澡,晚饭要再等等。”
她倒不提让儿子先去见见丈夫的事,这对父子间的嫌隙与隔阂她总不爱插手过多,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称职”的母亲。
黄净之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出来时窗外暮色西沉,换洗衣物已经被叠好放在卧室床尾凳上,擦着头发走过去,两部手机都在床头柜插着充电,他盯着看了眼,拿起在N市用的那支,划开锁屏点进微信。
置顶是李济州发来的消息,指尖在头像上方悬停须臾,往下点进闫启航的对话框。
两个多小时前对方发来一条消息:白桦哥,那个谁今天过来找你了,我没跟他说太多,就告诉他你已经离开N市了。
黄净之回过去:嗯
那边很快就显示正在输入,弹过来一条新的:白桦哥你到了?
他很有分寸地没问太细,到了,到哪儿了,是老家还是其他别的城市,这些都不是他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室友能关心的,如果说跟白桦相处的这段时间,闫启航从对方身上学到了什么,最深刻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
黄净之想了想,发了条语音过去:“对,我到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考研加油,祝你早日上岸。”
笃笃——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女佣的声音传进来:“少爷,厨房煨了小吊梨汤,我给你端过来放在外面茶几上了,晚饭还早,你先垫垫。”
黄净之回了声好,消息发出后手机锁屏,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丢了进去。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起居厅茶几上放着白瓷盅,他端起来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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