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哪里来的闲情逸致,或许就是单纯地想找人说说话,斜倚着玻璃挡板,西装外套倒手拎着,有种落拓的倜傥。
这显然是一种错觉,她的老板可是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怎么会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助理撇开杂念,点点头起身收拾东西,李济州原本可以先走一步的,却留下来等了她一会儿。
电梯一路下行,抵达一楼后开启,助理跟李济州道了声别,两只脚都迈出去了,又站在门口回头看过来。
她是985本硕毕业的高材生,工作了七八年,身上还带着点学究的气质,总是一本正经又郑重其事,说好听点是认真专业,难听点那就是沉闷无趣。
但此时此刻,连她都破天荒地关心起自家老板的情绪了:“李总,你看起来很累。”
李济州愣了一瞬,旋即很无所谓地耸肩笑了:“加班到深夜能不累么?”
助理却摇摇头,无人控制的电梯门徐徐扣上,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十字路口红灯漫长的倒数,李济州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机,惯性点进微信,发给白桦的消息还停留在几天前,对方始终没有回复过只言片语,好像已经单方面将他屏蔽。
李济州的微信每天都会接收到很多消息,他的私生活向来精彩纷呈,很多人并不在乎他风流滥情,哪怕讨不到实质性的好处,春宵一度也是赚的。
那些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做了件放在几个月前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的事,将白桦的聊天框置顶。
即便这样,也是徒劳,他像是被困在了一张叫白桦的网里,丢下网的人已经走远了,只剩他自己还在茫然四顾画地为牢。
深夜十一点,闫启航拉开门,一下子愣住了,门口站着的男人高大挺拔,衣角沾染着暮秋的寒气,“抱歉。”居然还很礼貌,一双深眸直直看来:“打扰了,我只是想知道,白桦这些天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闫启航下意识想说没有,却又被那双幽暗眼眸盯得无法撒谎。
“有的。”
“什么时候?”
“就你上次过来找他,走后没多久,”闫启航一五一十道:“白桦哥就回我消息了。”
李济州半晌没吭声,再次开口,声线比方才沙哑低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他已经回老家了,你要是不信,我把聊天记录拿给你看。”
“……不用了。”他转身离开,背影狼狈而寥落。
楼道口昏暗的声控灯亮起,德比皮鞋踩在水泥路面上沉闷缓慢,车就停在巷子口,李济州拉开门坐进去,动作机械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打火机砂轮滚动,火星亮起,他深抿一口,烟雾缭绕中,吐息绵长。
该松口气的,最起码确认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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