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李济州摆摆手,指挥道:“先把车挪到路边,晚高峰别堵着道儿。”
人走了,特斯拉后座响起一道声音:“雨萱,车里有伞吗?”
罗雨萱边调转方向盘起步边道:“有的,在后备箱,等我把车开到路边下去拿。不好意思啊老板,耽误你的事了。”
“没关系。”黄净之说:“就剩几步路,我走着去,你待会儿处理完事故就下班吧,今天辛苦了。”
车子打着双闪挪到路边,李济州抬腕看了看时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耐烦地轻点,李熵容电话又打过来,问:“没什么事吧?”
“人没事,等交警过来处理,就是要你再多等会儿了。”
“黄净之也还没到,不着急。”
“他不会放你鸽子了吧?”李济州笑起来,仿佛忘了这个局本是他攒的:“这少爷脾气怪架子又大,不是没可能……”
李熵容沉声反问:“你怎么知道?”
李济州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正定定地透过右侧后视镜,捕捉住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青年矮身下车,撑开一把黑色长柄伞,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撞进他的视野里。
推开车门跳下的身形几近狼狈,红蓝光交替闪烁,交警骑着摩托疾驰而来,拦住李济州急冲冲的步伐。
“刚才从你车上下来的人是谁?”
罗雨萱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模样英俊的男人,明明之前还气定神闲地交涉,眨眼间好像换了个人,她自然不会将老板的信息透露给对方,撒了个谎道:“那位是乘客,我开滴滴的。”
李济州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一颗心在胸腔内突突直跳,会是白桦吗,还是水雾蒙蒙下他看花了眼?
交警开好罚单认定完事故责任方,交给二人签字,李济州像是突然心急如焚,不等保险公司来直接走线上理赔,罗雨萱是全责方,没什么意见,留了个手机号给他,方便后面有事联系。
一个人等在包厢的李熵容接到黄净之的电话,倒是让李济州猜着了,他被放了鸽子。
“抱歉容总,临时有点事,吃饭我就不去了。”
“没关系,”李熵容端起杯子饮茶的动作停在半道,缓缓放下,“一顿饭而已,改天再约。”
“这顿算我欠你,回头去B市我请回来。”
“好。”李熵容笑:“那我记下了。”
收了线,李熵容兀自沉默片刻,又给李济州打过去,结果响了许久对方才接,一上来也是差不多的话术,语速匆匆:“我有点事不去了,你们吃吧,多少钱记我账上。”
李熵容终于逮到机会将郁塞的坏情绪撒向堂弟,冷下脸道:“我欠你这顿饭是不是?”
李济州这种时候还能挪出戏谑别人的心情:“你不是对人家有好感吗,正好给你制造机会,我先挂了,真有事。”
“你干什么去?”李熵容问。
李济州也不怕他笑话,直言不讳:“追老婆。”
李熵容梗了一下,不计前嫌地丢下金口玉言,虽然语气有些冷硬:“祝你成功。”
天黑透了,雨势稍停,李济州把车停在路边,给闫启航打了个电话,如果白桦回来了,就算不跟他联系,最起码也会和闫启航联系。否则偌大的一个城市,举目无亲的他又能去哪儿呢?
结果闫启航那边比他还懵逼,直说白桦已经好一阵子没跟自己联系了,俩人最后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对方刚离开N市回老家那会儿。
挂了电话,李济州又陷入一种巨大而又无措的失落中,心口被阴霾一寸一寸地覆盖,好像老天爷故意在跟他开玩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桦,他心情很复杂,又说不上哪里复杂,好像既希望是白桦,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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