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秀姨没听出不对劲,连声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黄净之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落座,扫了眼满桌的丰盛,其实不大有胃口,他掩嘴打了个哈欠,那边秀姨已经去取了碗碟筷箸递上,“快尝尝看。”
盛情实在难却,黄净之不想拂她心意,象征性地喝了两口粥,心里盘算着告辞的话术。
他背对着走廊方向而坐,睡衣领口宽松垂顺,随着低头的动作露出一小截白皙纤长的脖颈,慢吞吞喝粥的模样恬静中透着惫懒,李济州边钉袖扣边往餐厅走,迎面被这一幕冲击地屏息驻步,在原地足足怔了好几秒。
秀姨先看到他,张嘴欲喊,被李济州眼神示意,忙噤了声。
黄净之盯着面前满满的一碗粥,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余光里影子一晃,冷冽的薄荷须后水味儿笼罩下来,椅子腿轻微摩擦地面,李济州在他右手侧入座,刚起床的声线低沉沙哑,喉结滚了滚吐出一个音节:“早。”
黄净之觑过来一眼,当即愣了愣,眼前这男人一身衬衫西裤,温莎结加钻石袖扣,连发型都特地捯饬过,打了发胶抓出狼奔头,乍一看不像是来用早餐的,倒像是要去纳斯达克敲钟。
秀姨转身去厨房拿碗筷,李济州取了热毛巾边擦手边道:“谢谢你肯赏脸留下来陪我吃早餐。”
黄净之心说:那你也不用打扮成一幅接待外宾的派头……
他轻咳一声,搅了搅碗里的粥:“我吃完就走了。”
李济州没有立刻吱声,接过秀姨递来的热茶先抿了一口,才说:“我们能谈谈么?”
黄净之舀粥的动作微妙一滞,“谈什么?”
“昨天你哥打电话给我,”李济州盯着他的侧脸,语调和缓:“说你跟家里人起了争执,是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去喝酒的吗?”
黄净之脸色沉了沉,顷刻间又建起城墙堡垒,一副不想深聊的抵触姿态:“和你没关系。”
李济州失笑,好歹言辞委婉了些,不再是关你屁事之类的话,目光落到他面前已然凉透的生滚粥上,默了一两秒,胳膊一伸,五指扣着碗口将粥拿了过来。
“不吃就别糟蹋粮食。”说着却又将热牛奶推过去,“好歹把这个喝了。”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就着黄净之用过的碗勺泰然自若地开始吃剩下的粥。
秀姨端着盛粥的托盘从厨房过来,看到这一幕,又默默退了回去。
李济州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剩下的大半碗粥,又拿筷子夹起一只蟹粉蒸饺,他吃相是极好的,文雅而专注,让同桌的人无端觉出食欲,黄净之原本不声不响地看着,见他将蒸饺一口塞进嘴里,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李济州转过头,表情似笑非笑,伸手又夹过一只蒸饺,放进他面前的餐碟里。
完事也不说话,继续吃自己的。
等秀姨再从厨房出来,满满的一盘蟹粉蒸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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