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领着他穿过一扇扇紧闭的门,终于来到一个房门虚掩的房间,杜宾犬跳起来用前爪顶开,立在窗前的人回过头,看着他笑了,“我以为你找不到呢。”
李济州莫名松口气,抬脚走过去,查理轻车熟路地跟进来,跳上一旁的沙发,竖起飞机耳机警地盯着李济州揽过主人的肩膀。
“躲在这里干什么?”
黄净之道:“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李济州亲了亲他的额头,声线温柔:“什么?”
“我有段时间跟父母关系特别不好,因为想去娱乐圈闯荡,当时也实在天真,以为他们就算不支持,起码也不会反应那么大。黄淮笙不同意,我们吵过几次,有天早上起床后,我发现自己房间的门从里面打不开了。”
他声调和煦娓娓道来,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却让李济州微微蹙了蹙眉。
“那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房间,被禁足的人是最渴望自由的,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从起居室的窗口往外看,和这里的角度很像。”
因他这话,李济州抬眼朝窗外望去,夜色中茫茫一片,远处是广袤密林连成一条起伏的线,冬夜里没有月亮,天幕浓得像一团未化开的墨。
“我的房间在三楼,下面是一块草坪,外墙光滑无物,想从窗口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还是想尝试,结果从三楼掉到了一楼露台,好在只是摔断了小腿骨,却把我妈吓得够呛,我用卧床休息两个多月的代价,重获了自由,能下地走路后我就跑了,因为黄淮笙再也不敢关我。”黄净之说到这里想起什么,语气轻快道:“还记得那回吗,我被人锁在洗手间,所以爬窗户跑了出来,你看,我就是练过的。”
李济州在他讲述这桩惊心动魄的越窗出逃事件时,心底就涌起一阵阵后怕,闻言一把攥紧爱人的手,严肃而认真地警告:“以前既往不咎,往后再不许这样了。”
黄净之忍俊不禁:“你真信了啊?”
李济州:“?”
“我骗你的。”黄净之笑着说:“我爸没有关过我,他一天到晚忙死了,天南海北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管这些?我说要出道当明星,人家撂下一句,在外面别说你是我黄淮笙的儿子,就不管我了。后来是我运气好闯出些名堂,他怕我当明星当上瘾,不肯回来帮忙打理家业,才又跳出来悬崖勒马。”
李济州这回也不知信没信,话题一转问:“你猜刚刚我跟你爸聊了些什么?”
“什么?”黄净之偏头看他:“都这时候了,他总不至于还要逼你跟我分手吧?”
李济州笑,大手抚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脸颊:“恰恰相反,他其实很了解你,知道你一旦认定了绝不会回头,当做父母的总想着替孩子解决一些后顾之忧,比如,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黄净之微怔,心口随之一窒,嘴唇翕动,半晌才说:“……那你是吗?”
李济州一双沉眸直直看进他眼睛里,缓缓靠近吻了上来:“我是不是的,自己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
“汪!——”
一声嘹亮犬吠打破旖旎气氛,李济州深吸一口气,扭头对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查理怒目以示。
黄净之捂着肚子大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出划开接通,里头响起蒋婕的催促:“你和济州跑去哪儿了?晚宴马上开始,就等你们。”
“好,我们这就来。”
黄净之收了线,拽过李济州的胳膊,主动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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