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着手中的酒杯酒碗,个个兴高采烈,兴致上佳。
似是心有灵犀,勃律恰巧回过头,瞧见了独自一人立在那里的阿隼。他随即叫他过来:“阿隼,快来,小王赏你酒喝!”
阿隼发愣,直直望着勃律那面笑地天花乱坠的面庞,不知有什么咯噔一声坠入了胸口。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勃律自称“小王”,喊出来的味道没有延枭那般嚣张跋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傲气。
他闻讯前来,快步几下站在了勃律的身后。男人垂首盯着勃律被火光照的通红的面庞,下意识地开口问他:“怎得又喝上酒了?”
这话一出,他立刻就后悔了,使劲蹙起眉,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来上一刀子。
然而勃律没有发觉异常,笑嘻嘻地扬起手指间捏住的金酒杯,朝他晃了晃:“我可是特意从地窖中开了陈酿让兄弟们过一把瘾,你难不成不愿来尝一口吗?”
他懒散地将胳膊搭在蜷起来的膝盖上,笑眯眯地眯起双目,看着阿隼:“难不成你不会喝酒?”
这点他倒是不否认,沉着音承认了:“自然是会的。”
勃律还未听完,手里的一盏酒就飞速横到了阿隼的嘴前。
“喝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窜入阿隼的鼻间,叫他忍不住皱起脸。这酒烈的吓人,但闻见这味道到依旧叫人不禁叫上一句“好酒”。
阿隼看眼酒杯,再看眼扬着嘴角的勃律,二话不说端过来一口气仰头灌入喉间。霎时,烈酒顺着喉咙直冲腹部,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激得他浑身燥热,面色通红,一声一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勃律瞪圆了眼大笑,惹得身旁的人好奇地都望来一眼。
“你小子,不会连酒都不会喝吧!”符燚醉醺醺地,也跟着傻乐。这一乐,叫周围一圈人也都纷纷笑起来,嘲笑这中原人竟是喝不了酒,算什么男儿郎。
阿隼止不住地咳,越咳越急,越咳越气,扯着一副似乎被火灼过的嗓子气急败坏:“我会喝酒!”
突然,对面有人朝他喊话,阿隼抬头望去见是个没见过的男人,醉的仿佛摸不着东西,冲他叽里呱啦喊了一连串的草原语。
阿隼一脸茫然。因着阿木尔和符燚经常在他耳旁喊,所以他只对“中原人”这几个音较为熟悉,并不理解后面一句是何意思。
“他说既然会喝酒,就叫你再去拿酒来,比试一番。”腿边,坐着的勃律换了个姿势面朝向他翻译着,然而转首见阿隼没动,少年又咦了一声:“怎么?不愿?”
男人还没缓过呛酒的滋味,拧着眉哑声问:“酒窖在哪?”
勃律微微诧异,竟是在这人的眼中再次瞅见了初见那天的韧劲,似乎是较起真了。
“在那儿。”勃律想了想,还是扬头向一个方向点点下巴,指了个地方。随后阿隼便没再说什么,乖乖转身去地窖拿酒去了。
从地窖出来,阿隼原路返回,本想直接回到原处,然而在转身越过一座帷帐的时候,瞥见了不远处迎面踏来的一群人影。
阿隼再定睛一瞧,忽然便侧过身,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掩在阴暗处朝前走。
前方颤悠悠而来的人群中,为首之人坐于马背之上,架着副极其厌烦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表情里透着对周遭事物甚是不屑的神色。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恭恭敬敬簇拥着他正往这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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