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草地上。
就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有人跃起欲要抬刀砍向阿隼,惨白的光亮折射到男子的瞳孔中,让他突然间心跳加快,下意识就要挥出一掌。
“趴下!”
少年怒吼,这一嗓也成功将阿隼由沸腾而乱撞的心扯回了原位。
勃律从脚边拾起一柄草原弯刀,反手大力甩了出去。男人反应迅速地在马背上俯下身子,就觉一道凉飕飕的风从背部上空刮过,下一刻,要取他性命之人便身首异处了。
“该死的!”勃律骂道,两步奔过去腾出手将还在马背上被他护的好好的阿隼拽了下来。
“不要马了?”阿隼踉跄着急忙问。
“你不在我身边,我护不了你。” 勃律弯腰又捡把刀子,在能护着他的范围内挥出了招式。他歪头拿目光瞧见了还被阿隼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弓与箭,不忘扯笑他:“你又不会射箭,还抓着它作什么。”
话音未落,刀刀相撞,擦出异色的火光,勃律往后扯着阿隼的胳膊,躲过了砍来的刀刃。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能闯入穆格勒的领地?”
面对勃律的厉声质问,那伙剩下的几人闭口不答,照旧拼了命一齐围剿,刀刀致命,仿若今日不将勃律毙命刀下便誓死不休。
阿隼定定瞧着眼前的混战,一时间耳畔失了所有的声音。他像是被沉入了千斤重的石头,让他不得迈开一步动弹一瞬。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闪现逃出京城那晚直冲云霄的明亮又高耸的火烟,和护他出城却死于城墙下的衷心副将染着血色的脸庞。
那场火烧了他的兵,烧了他的家,更是烧了他心中残留的最后一点情。
而他原本以为早就被逃亡重新带回给他的寒冷孤寂里所平复的涟漪,这一霎那又再次被人拨乱了。
“小心!”
手中的箭刃迅猛射出,强而有力地穿透了勃律背后袭来的那人的心脏,透过一个血窟窿,可以瞧见那支羽箭勾着上一人的血肉,再次没入第二人的身体里。
少年吃了一惊,他能感觉到羽箭擦肤而过的火辣感还在脸颊上滋滋作痛。他愣了有数刻,才意犹未尽地在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好箭。”他扭头瞥眼偷袭他的人,笑着划出口型,无声无息,直直落进阿隼的眼底。
就在谁也没有料到的时候,不知从何方射来数根细小的银针,根根准确地咻咻射向所有人,一时间随着声声短促惨叫丧在了草原上空。赤马被在这番针雨下受了惊,挂着一堆兔子扬蹄嘶鸣,后踢一蹬向前猛冲,一溜烟没了踪影。
阿隼眼瞧着马跑丢了,对面勃律却倏地扣住他的肩头,猛然将人向后推去,侧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少年闷哼出声,身子惯性后跌,撞上男子的胸口。
“勃律!”阿隼惊呼,快速握上少年的臂膀拦在怀中。低头一看,一枚铁针半截扎进了他的胸膛,位置毫无偏差,正中心脏。
男子浑身发抖,颤着手捏紧怀中人的胳膊,眼前又一次闪现人死怀中的场景。然而少年意外地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他眨眨眼,若无其事地拔出了那根暗器,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囊。
刚掏出来,香囊就立刻散的不成样子,怎么都合不回去。布料上烂了一个铁针孔,往外泄着里面某些细小的香料。
“坏了啊。”少年撇嘴嘀咕着,偷偷向后瞄了一眼。
见勃律无碍,阿隼深深喘回口气,落下了提心吊胆的心。他默默盯着那已经烂了的香囊,嘴里泛着苦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