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倒吸一口气,随之松开了捏在阿隼脸上的手,坐了起来。男子也猛然直起身,似是心虚般的,抽身在离少年两步远外重新站定。
阿隼尴尬地移开目光,不敢看宝娜。现在一见到这个女人,他就忍不住想起今日自以为是对勃律说的误会的话。而今见到宝娜来势汹汹的模样,他心底有了肯定,若是那番话传到她耳中,朝自己抡起的怕不止是刀子了。
这女人护主子护的这么仔细,定是也容不下玷污她主子的人。
宝娜快步走来,夹在他们二人之间“咣当”一声撂下手中托着的伤药。她侧眼狠狠瞪着阿隼,就好像是在瞪着一个勾诱她家殿下的小官。
阿隼咽了咽,越顶着那道视线越不自在,竟是头一遭在一个女人身上寻到了理屈词穷。
勃律歪头瞧着他们二人,再寻味下宝娜的神态,眼尾一抽,心底有了大概。
他咳嗽两嗓,也窜出一丝窘态,开口将宝娜的视线拽了回来。他谴责道:“进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教你的规矩都野没了?”
宝娜撇撇嘴,有些不情愿。
勃律好言道:“还不长记性?若是我和人正商讨着要事,你这般莽撞是要领罚的。”
“符燚和阿木尔都去忙了,今夜也没旁人再来找殿下啊。”宝娜又瞟了眼阿隼,“宝娜是殿下身边的侍女,怎么也比他更有理由踏进主帐吧。”
矛头又扯回他身上,叫阿隼怎么站都不是个滋味。
勃律顺着她目光也瞅眼阿隼,头疼起来。他扯开话题,随手拎过药瓶:“谁让你送药来的?”
“阿木尔。”宝娜垂下目光,“他说殿下脸上有伤,不知身上有没有,怕您忍着,让我赶紧来看看。”
“就一道,小伤而已。”勃律盘腿而坐,姿态洒脱,随意拾起铜镜照了照自己面上那条被箭划过的口子。
宝娜不相信:“殿下,您快叫宝娜瞧瞧身上,当真没有伤了?”
“当真当真。”勃律拗不过她,只得亲手解开腰封衣带,毫不避讳这帐中还有一男一女。
阿隼一愣,热血蹭地窜到面上,想从少年身上移开目光,可奇怪地是自己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样,无论自己如何撼动内心都挪不开半分。
燥热的帐内腾着炭火,也撺掇着男子的耳根。随着衣衫半褪,少年精壮的身体裸露在空中,入目进他的眼中。
阿隼惊讶,少年的胸膛没有想象中的无暇,竟是有着一道略长的刀疤,斜斜撇在他的眼中。这道疤痕似乎并不久远,也并不崭新。
他皱眉,忍不住去想——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然而随着宽衣解带掉出来一个破烂的香囊,香囊坠在榻椅面上引起了宝娜的注意。她刚要将东西捡起来,勃律快她一手先握在了掌心。
女子好奇道:“殿下,这到底是什么啊?”
“香囊。”勃律挑眉笑看她。
阿隼闻声回神,不解地问他:“殿下怎么还留着这个东西?”
勃律思忖一瞬:“怎么?有了我送的香囊,就喜新厌旧了?”
“没有……”这话一出,阿隼又觉得不对,赶忙改口:“这东西已经坏了,既然坏了殿下也不必留着了。”
“我喜欢。”勃律扬了扬头,阿隼瞧在眼底倒显得挑衅。
他叹息——罢了罢了,他若喜欢就叫他拿着吧。阿隼碰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枚新得香囊,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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