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二殿下的手段。”符燚稍微偏过身子,鼻音嗤道:“二殿下极其喜欢折磨人,你没落在他手里真是好命,不然如今怕是身上刻的比他的都多。”
话音将落,就听见勃律喊他。他应了两声转回去,便听勃律吩咐道:“前些日子延枭来向我赔罪,让人给我抬了一堆东西,我都交代到库帐里了。你去问问管这的人,那夜之后那些人都去哪了。”
符燚领命跑走了,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又跑了回来。
“勃律,不好了,管库帐的人死了。”
“死了?”勃律眸中闪着厉光,“死在哪了?”
“就死在帐内,被藏在了最里处的箱子里,我已经叫人给抬出来了。”
勃律厉声喝他:“人死了那么多天都没人知道?怎么没有一个人传报我?”
符燚浑身一激,淌着虚汗道:“库帐在边缘处比较偏,平日里没人去那里,只有固定的人在打扫整理……那里都是些珍珠玛瑙或是珠宝玉器,实在没人上心。”
少年直直看向男人,这句听后始终不开口。他的手再次轻轻抚上腰间那块狼印,指肚摩擦了良久,久到就在符燚以为勃律在想方设法如何处置他的时候,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我知道了……想方设法混进我狼师,翻我主帐,还想围杀我,原来他们是想找狼符啊。”
狼符?符燚心惊,急忙看向少年的腰际。
还没待二人琢磨过来,就见勃律起身大步返回主帐,随后握着他的佩刀复而走回尸体的旁边。他捏住那人的下巴,手指伸进嘴中,手起刀落,下一瞬便见一截画着图案的舌头挑在了符燚的脚边。
“符燚,给我备马,我要把这‘宝贵’物什,给延枭包的严严实实地送回去。”
第三十八章
万里无云的空地上架起一杆木柱,一个女人被绑在上面,正哆哆嗦嗦地头顶着柰果。她样貌中透着大漠的风情,却被嘴角及额头的淤记减损了韵味。
她挣扎着,嘴里苦苦哀求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奈何绳子牢牢系紧,手没挣脱开,反倒将头上的柰果晃到了地上。
“吵死了。”延枭不悦,“来人,把她的嘴给小王堵上!”
一声喝下,便见有人小心翼翼跑上前去,掐着女人的面颊将一布团塞进了她嘴里,而后又拾起柰果重新放回她的头顶,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
“殿下。”吉达恭恭敬敬地给延枭递上弓箭,之后抱着箭筒侧立一旁一言不发。
延枭面上阴郁,犀利的目光直直注视着前方,毫不犹豫地架起了弓箭。霎时,四周一片寂静,男人浑身的戾气压抑着每一个人的神绪。仆役们低着头不敢去看那柱子上捆着的女人,更不敢去看此刻已搭弓的二殿下。
两个呼吸后,男人快速松手,羽箭被弓弦带动飞速射了出去。利箭尖锐地划破空中的冷气,发出弱弱的呼啸,宛如一只吞兽朝着女人咬去。
女人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害怕地闭上眼睛,喉咙里呜呜喊着,泪水淌满整张脸。当她回过神时,那支箭已经贴着她的头狠狠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她没死。
她止不住地来回喘息,像是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又像是后怕。她瞪圆了双眼模糊地看向二殿下伫立的方向,大声呜呜似在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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