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疑地瞥眼他,下狠话道:“不过我和你们打交道不多,也不知道你们中原人到底什么品行……你若是回头反咬我们一口,我把你皮剥了。”
男人呼出口气,心想看来他会射箭这个事勃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他无奈瞟向逞能的符燚,跟他说话简直身心交瘁。
他叹息:“知道了。”
他要是敢把刀子横在勃律面前,照勃律的习性还没待他有下一动作,便回头一口咬破了他的脖颈,让他当场血溅三尺。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地摸上脸上那块伤口,意外发现药是新换的,伤口处的药还湿漉漉的。
他学着昨夜少年的动作舔了舔嘴角,似是想将那处舔掉。
过了半响,等符燚再次起身,见他仍驻足在那里,忍不住啧气要赶他走:“行了行了,你别杵在这了,这里不需要你。”
阿隼的视线闻声从远方撤回来,落到话音那里。
见人没动,他忍不住去扒拉男人的肩膀:“你是没事儿干吗?阿木尔不在就没人能管着你了?”
阿隼一语不发地垂眸瞥眼捣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捣得他心烦。他侧身避开,往后退了一步,挥开符燚的手。
他说:“我等殿下回来。”
符燚怔愣:“你等殿下作甚?”
阿隼默了一刻,拐了个撇脚的理由:“阿木尔不在,今日的书卷需要殿下先过目。”
符燚瞪着他,撸起袖子就要和他走。阿隼面色一变,急忙问:“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确认书卷吗?我去给你看看。”
男人紧绷住唇,无可奈何地深吸一口气,阻止了他:“算了……不用,我先去狼圈。”话落,他扯回符燚的衣服,将人给毫无防备地揪了回来。
“怎么又不用了?”符燚摸不着头脑,“看个书卷的事儿,无妨。”他再去扯阿隼,却下手落了空。
男人避身,不理不睬便要朝狼圈走。符燚见他无视自己,当即一口气上来了:“嘿!你小子在勃律帐内睡一晚长本事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这话唯恐天下不乱,让阿隼脚下一个踉跄,满脸惊恐地看了眼那个男人,恼的张嘴哑音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这人又没脑子地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反倒符燚不满意地环臂仍嚷嚷着:“怎么,我还说错了?”
“有病!”阿隼耳根子一红,骂了回去,下一瞬调头就走,这次把符燚唬在了原地。
符燚回过神后挠了挠头,撇嘴嘀咕:“真是奇了怪了,现在脾气已经这么大了吗?果然还是得叫勃律回来了好好管教你。”
走远了还能听见符燚在后面不满地骂骂咧咧,搅得阿隼心烦意燥,带着情绪进狼圈,惹得几匹狼也被感染,没给他好脸色,吃着一嘴草踏了出来。
回到帷帐后,等到快晌午的时候还不见勃律回来,自己肚子倒是先传来饥饿感,他这才发觉竟是从早上起便什么也没吃。阿隼在帐内坐着磨了良久,才打定主意偷偷去厨帐瞧瞧。
站在外头没再瞧见符燚的身影,走过主帐前也没见到那摆的整齐的十具尸体,估摸着符燚应该是去处置了,无暇顾他。本想着没人注意到他,哪料进了厨帐,一打眼便被宝娜捉个正着。
他将掀开厨帐的帘子,后脑勺就被人用瓜瓢狠狠敲了一下,敲得他直吸凉气。回过头想看看是何人,正好对上女子凶巴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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