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放心,人还吊着一口气,没死。”阿古达木回道,“未得可汗命令,我们不敢擅自审问,不过……”他看了勃律一眼,抿嘴继而说了出来:“不过从那人身上搜出的腰牌,我已经转交给小殿下了。”
“嗯?”舒利可汗鼻音出声,视线落回勃律的身上。少年当即垂首:“父汗恕罪,儿是想替父汗严审此人。”
“你可知,这人是从哪来的?”
“行刺之人身上有带着乌兰巴尔部图腾的腰牌,又听闻他是三年前从大哥帐内调来,儿斗胆猜测,此事同多年前那场交战有关。”少年抬头看向舒利可汗,“恐怕乌兰巴尔部早在那时候就故意将人插在我部了。”
舒利可汗冷哼一嗓:“我记得……你狼师里死的那个女人,也是你从那起战事里带回来的。”
勃律浑身一僵,垂眸颔首:“是的,父汗。”
舒利可汗盯着他,突然一语不发。
勃律屏息,再次开口:“此事涉及大哥,不便出头,二哥不通如何调查这件事……儿斗胆请父汗应允,让儿审讯此人。狼师曾经进过乌兰巴尔的人,或许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舒利可汗眯住双目凝视他几个呼吸,终是松了口:“允了。”
突然,帐外骚动起来,有人飞快跑过草地,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报——”
来人是穆格勒部的哨兵,他急忙奔进可汗的大帐,气喘吁吁的大喊:“禀可汗,乌兰巴尔的人要从昭仑泊打过来了!”
昭仑泊是穆格勒和乌兰巴尔交界处的地方,也是从那里宽广的穆勒河一分为二,一条按照原迹源远流长,分支则向南方的东越国奔走,在流走的同时由于地势不平逐而在河流的边缘突起,形成一两个小小的泊水。
那里常年有穆格勒部的人驻守,如今乌兰巴尔将要越过昭仑泊,竟是现在才传来消息!
“人已经踏进昭仑泊了?”海日古瞪圆了眼,一手揪起那人的衣襟,怒喊。
哨兵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抽着:“回、回特勤,是的。”
“砰”!
这声一响,众人齐齐看向主座。舒利可汗盛怒:“驻守在那里的人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哨兵一听,吓得眼泪鼻涕混一起哗哗的往下流:恐怕、恐怕驻守在昭仑泊的人,一半都已经覆灭了啊。”
大帐内顷刻间仿佛钳制住了所有人的身形,在舒利可汗的威震下呼吸的小心翼翼。帐外杂乱四起,偶能听到左贤王咒骂的语调。
这一夜,到底还是乱了。
“勃律,海日古。”大可汗气息平静地抬眸,翱鹰一般的犀利双目盯着前方两人,声音却不容置疑:“我命你二人即刻率狼师与鹰师前往昭仑泊讨伐乌兰巴尔部!”
“命左贤王领虎师和豹师驻守穆格勒,未得令不允出兵!”
“是!”
一番令下,众人纷纷快步退去。勃律和海日古折身匆忙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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