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寻思什么,过了会儿继续道:“让所有人呈三点驻扎帷帐,务必对望北、东、南三方。”
他扭身走到桌案前,俯身在地图上昭仑泊的地图上圈了三个地方,并将那三个地方用线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角形。
“不要分布太散,也不要太紧密,策马行程能在半盏茶内的时间到达最佳。”
“殿下,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后方,扎着麻辫的男子的手指搭在臂膀上飞快起落,盯着少年手底下的图纸,面容为难。
勃律冷冷望了他一眼:“北边和南边都是一些小部族,东面对着乌兰巴尔部,主要兵力还是保存在东面这个方位上面。乌兰巴尔是离昭仑泊最近也是最大的部族,混淆视听能让他们误以为此次狼师来驻守昭仑泊,带的兵马并不多。”
他攥紧羊皮纸:“我要给狼师留‘援军’——跑得了一次,我不会让哈尔巴拉跑第二次。”
符燚摩挲着下巴:“你打算让谁去驻守北面和南面?”
勃律沉吟,不多时眯眼看向海日古的后方,唤出了另外两个名字:“那日苏,达来,你二人带兵负责北部和南部的驻守。符燚,你将人数点好后报给我。”
这两人都从属豹师,是左贤王手下的人,在昭仑泊被烧的第二日,他们就在左贤王的授意下替之前的虎师紧急前往昭仑泊,收拾留下的烂摊子。可没有上面下令谁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修整,就这样懒散了几日,让意料之外到来的小殿下抓个正行,一问才知道,他们所带的兵马还远远比不上之前虎师的兵力。
小殿下发了一通脾气,将他们豹师的人骂的狗血淋头,让人赶忙搭建了议事帐和他们几人商议了两天,而后又亲自动手修整残破的鹿砦,直到今日外头的残败和万物生息才逐渐好转。
谁都清楚,如今在昭仑泊,小殿下的命令就宛如天令。于是他们二人相视,同时硬声应了下去。
做好全部部署,勃律卷起桌面上的羊皮纸,交给海日古让其放了起来。突然间,他想到另一件事儿,指着符燚即将要离开的身影对他说:“你别忘了,狼圈要一切按照之前的样子置办。”
符燚一听,苦丧着脸:“好不容易让阿隼换下那个杂役,我和阿木尔才不用继续照顾瓦纳,现在没了阿隼,连阿木尔也不在这,我要一个人收拾狼圈了?”
勃律倚在桌案边睨他,语气毋庸置疑:“你知道就好。”
符燚哀嚎一声,想让勃律给他换个差事:“你知道的,瓦纳根本不喜欢我!它只喜欢你!”
“可阿隼也能靠近狼圈,你为什么就不行?”勃律后倾,双手置后撑在桌面上,大有驳回的意思。他转转眼珠,激他:“难不成你连阿隼都不如?”
符燚被噎得面色通红,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了,看样子是给狼圈找做篱笆用的木料去了。
海日古在他身后笑他:“狼师里那么多人,你非得让他去照顾你的狼干什么?”
“他小时候被我的狼咬过,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跟着我狼师行军,总不能怕狼吧?”勃律回头瞧他,好奇地笑着问:“我还没问你呢——你来昭仑泊,其其格怎么办?”
魁岸的男人摸了摸鼻子,听到心上人的名字瞬间就害羞。
他说:“我来遖颩喥徦之前见过她了。”
“她竟是没怨你?”勃律扬声怪道,“随着穆格勒的小殿下来昭仑泊,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你们二人的亲事岂不要拖延了。”
“当下还是你更重要。”海日古弱声答,随后捂着羞得飞红的半张脸:“更何况,她说……她说在她心里,早就是我的妻了,不需要繁琐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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