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又不是神仙。”
“败在谁的手里的?”
阿隼顺着少年的话望过去,神绪却是飘忽到了许久之前。他眯了眯眼,说:“我在我义父手里败过上千次。”
勃律挑起眉峰:“你的义父?”
阿隼点点头。他深吸口气,向少年袒露着自己的身世。
“我是义父捡回来的,捡到我的时候我正缩在小巷里啃好不容易抢来的白馍。”阿隼自嘲一笑,声音在勃律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少年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往事,不免直了直身子,耳朵往他嘴边凑了凑,认真的想要听的更仔细些。
身边的男子继续娓娓道来:“我被义父收养后,是他亲手传授我大道,教我习武,教我如何立足于世。”他话音断开,闭上嘴后舌头抵住上牙膛,半响没说话。
他没有说完——老王爷还教他如何伴在君王左右,教他如何带兵打仗,更甚教他辅佐之道。
勃律静了会儿,没听到他下面的话音,朝他摇摇手:“这不算,你的义父是你的师父,败在师父手下理之当然。难不成你就没有败在敌手的时候?”
阿隼想,有。
他上战场的第三年,由于屡屡大捷,少年难免有些心高气傲,一次征伐的途中疏于大意,被人包了抄,伤亡惨重,他险些被压到敌营,幸得最后援军赶到,他才没有丧命。
第八十一章
身边的人又沉默了。
勃律等了半响,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少年掀起眼皮,身子歪了回去,重新靠在木柱上。
“怎么,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少年的嗓音浸着逗笑,“那算了,我不问了。”
似是发觉胳膊紧挨的热度撤开了,阿隼心里倏然变凉。他下意识扭手去攥勃律,把少年的手握入了自己手心中。
勃律低头去看,头上方却适时响起嗓声。
“你可以问……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告诉你哪一次。”
“哪一次?阿隼,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般非凡。”少年像是揭开了他的短处,兴致勃勃,也没管被他紧紧握住的手。他有些好奇,这个时常寡言少语独自紧跟在他身边,脾气却略大,还不怎么经逗的人,眼睁睁瞧着自己败于他手是何种心态和神情。
阿隼并不在乎勃律怎么笑他,自己无奈也笑口气。
他想了想,终于讲道:“我十九那年,遇到过一个东越人。”
阿隼抿紧唇缝,一瞬后又张开。他嗓子似乎是哽了一下,方继续说道:“那日是在大庆与东越的一处交界山崖上,他使长枪,我使剑。我与他交手,却不出三招就被打下马。”
勃律的瞳仁缩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貌,但眸光却微不可察的往右方偏移一寸。他这次嘴角趋平,没有再开口。
“我被他的长枪挑下马,以为就此败了,谁料他也下了马,要和我从新过招。”阿隼顿住一息,似是在想当日发生得情景,没过多久就在少年均匀得呼吸下重新开了口。
“这次,我在他手中过了有不下十招,自以为能颠翻上局的兵盘,可仍旧败了。我被他逼得一脚踏空,坠入身后的山崖。怎料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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