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直直立于马旁的男人。
他问:“需不需要增加兵力?”
“不用,一千足矣,我还没有废到一千兵马打不下一条狗。”勃律伸手拽住乌骨的绳缰,踩上脚踏往上用力的时候身形肉眼不可察的停了一下,这才稳稳坐于马背上。他朝前方的阿隼颔首,扯过绳缰勒马前行。
符燚没再说话,攥住腰间的佩刀,亲眼见着两人纷纷上了马,随后一前一后向整点好的兵马踏去,不多时,小殿下便领着狼师的一千将士缓缓走出营地。
符燚瞧着少年坚决的背影,突然心里翻悔,觉得自己是不想活了,才会答应勃律这个让人听起来就觉得玄乎的事。
营地里的变动招来了其其格。她延着一座座帷帐跑来时,只看到了将士出营的背影。
她问:“要出兵了?”
“去救那日苏。”符燚抹把脸,说的生无可恋。
其其格皱皱眉:“去救人那你怎么还在这?”她飞快察觉到了异常,四周扫视一圈,惊道:“小殿下亲自去的?”
符燚便说:“他下的命令,我违背不了。”
其其格指着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心道这个人长了一张嘴真是没用,连主子都劝不住。
“他那样子能骑马吗?这两天走个路都慢悠悠的。”
符燚咬牙,狠下心咒道:“我是不管他了,是死是活都不管了!”咒完了,气的头也不回甩手往回走。
一千兵马出了营地,失去火堆的光亮,前方被月光照耀的草原漆黑一片,唯有这支夜间前行的兵队里点起了束束微弱的火光。
少年领在前面,身边右手边跟着一个手举火把的将士,替他照亮前进的路。
阿隼跟在少年的右边,不断侧首去观察少年的表情。小殿下虽然在马上安稳的坐着,但他能感受到少年紧绷的神绪和微微发力的身体。
“你还好吗?”阿隼拧起眉头,轻声问身边的少年。
勃律喘口粗气,蹙起眉头没有说话。
他感觉不太好——上马的时候幅动太大,好像牵扯到了腰上缝合的伤。
少年强撑着挺直腰板,一口气吸上来窒在嗓喉处,停了一瞬方才慢慢呼落。他有一只手离开了绳缰,慢慢顺着狼符往腰侧受伤的位置偏移。
一手摸下去没有摸到出血的粘稠血迹,他这才松口气。但刚把吸上来的气全部呼掉后,刀伤影响的撕裂感叫他疼的后背颤了颤,冷汗瞬间浮上额间。
阿隼见状眼色压沉,不动声色地驱使坐下的马向少年的方向贴近了点。
“我没事。”勃律推开男子刚想伸来的手,提起一口气把自己的身子在乌骨上挪了挪。
阿隼悻悻收回手,目光却仍担心的挂在少年身上。他现在也有点后悔了,他当初就不应该说什么自己替他去的蠢话,既然符燚对小殿下这么鞠躬尽瘁,他就应该把重担都往那人的身上劝,指不定勃律听一听他的,现在苦命哈哈领兵的就是符燚了。
阿隼幽幽在心里骂了句,自己的决策又出现了失误。
他们远远走过了上次他和勃律跨过的那条穆勒河的地方,一直往前不快不慢走了将近三里,最终在一条不算宽的河边停了马蹄、
这里离岱钦的地盘更近,越过交界的河水,往北面再行个几里地,就能越过几棵树看见他们营地的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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