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边的布彦还在惊诧于他对这边地形的熟知,他原本还未今日变成殿下亲自领兵还感到暗喜,但谁知到了这边殿下竟然让一个他们狼师见都没见过的中原人替他下令。
他瞥向男人臂上镶嵌的狼符时,眸色暗沉了几分。
起初他并不太相信这个人能替殿下带他们突袭岱钦的领地,但如今看他行驶熟络的模样,改观上发生了一丝破裂。况且他如今被小殿下亲手交予了狼符,此刻他下的命令堪比小殿下的命令。
他收回目光,直了直腰板。殿下生怕这个中原人不熟悉路线,所以让他带着,可眼下看却是一点都不需要他。
他环顾四周,迟迟没有等来身侧男人的下令,反而听他问:“殿下说你熟悉这边,那你知道里面的布防吗?”
男子哑然。他是相较其他人熟悉北面的局势,但并不是连别人的领地都摸的一清二楚。岱钦的地盘划分的比较新,穆格勒里都很少有人注意到。
阿隼没听到他的回话,心下了然,知道自己是高估了勃律说的那番话。
他只寻思了一刻,就转首将后方的将士分成了四支,让人把马拴在外围,伏身徒步从营地的四面涌上。
马的动静太大,此处又是由下往上,不能轻易骑马靠近岱钦的领地,只能悄无声息地杀进去。
阿隼领先下马,手臂上的狼符光泽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一道凌冽的光芒,映入后方一众将士们惊讶的眼中,也让布彦原本迟疑的心稳定下来。
狼符就代表着小殿下,他们现在不得不相信他。
他跟着下了马,问:“你有几分把握吗?”
“九分。”阿隼看眼这个男人,补充说:“行军打仗的人最忌讳自负,所以剩下的一分来自我误判的策略,但我现在更相信它不存在。”
男人栓好马,拎了拎手中那把属于小殿下的佩刀,没再看对方,转身率先抬脚带兵往岱钦的营地慢慢伏走。
岱钦的营地范围较小,里面的人也相比昭仑泊营地的人少了好几倍。但此时里面却篝火通明,他手下的士兵不知在搬运些什么,一提提吆喝着往牛车上甩。
突然,有一个麻袋在搬运的途中撕裂了口子,从那口子里倾泻而出捧捧米粮,眨眼间就在草地上堆积出一座小山丘。
“一群废物,手脚就不能麻利点!赶紧给我捡起来装回去!”男人气的破口大骂,就差扇着这些人去捡草地上的米粮粒。
他在原地看了会儿,发现已经装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回帐中躺着小憩片刻,等待明日将这些米粮给乌兰巴尔部送过去。
他哈欠连连,扔下手中的马鞭子,脚步懒散的往自己的帐子走。走了一半脚边有人挡了道,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骂骂咧咧跨过去。
帐中的躺椅上披了卷被褥,他进入帐内走了几步就随意踢掉脚上的靴子,路过一盘瓜果的时候随手拽了几颗塞进嘴里咀嚼,待到小腿碰到那张躺椅边沿,他直接弯身躺进一团被褥上,咂舌闭了眼。
外头吵吵嚷嚷还在搬着麻袋,可他在帐中睡得香甜,殊不知一柄柄刀子已经不知不觉从四面八方摸进了他的营地,有的已经染上了鲜血。
外头运输米粮的兵忽见一群人不知从哪里涌进来,当即撒开提米粮的手去抽腰边的刀,但还没来得及把刀子完全抽出来,阿隼就快手绕到他们的面前抹了脖子,连带着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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