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这个男人,整理好衣衫好一言不发的错开符燚的身子,继续往他身后走。
男人在原地愣了愣,也仅过了顷刻,他突然捡起地上的刀,反身再度持刀要去拦人。
忽而感觉到脑后传来一道破开的风气,阿隼心下一惊,急忙回首难难避开。他不可思议瞪着对面跟打了鸡血似的重新拎刀过来的身影,顿时忍无可忍,额间青筋暴起,扬声怒骂:“你有完没完!”
不远处,其其格吃惊地观赏着这场你抓我躲的比试,看到最后符燚把人给真惹急了,空着手就冲刀子迎了上去,让人生生挨了几脚,就听符燚疼的直嚷嚷。
她有所感触地抱了抱臂,还没吸上两口气,身侧稳稳踏来一道脚步声。
她闻声望去,见是小殿下满脸疑惑地盯着打斗的那片地朝她过来。
少年茫然:“这是怎么了?我一没看住,就打起来了?”
“是符燚非要拉着他比试,我都看出来了,人家根本不想和他打。”其其格肩膀一耸,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勃律无奈,陪她静静观了会儿后,竟是在两人过招途中发觉阿隼对符燚时有所保留,赤手空拳都能在刀下过招这么多次,可见此人的本事远比自己所看到的还要高。
他皱了皱眉——符燚打不过阿隼。
勃律轻叹口气,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头在手里颠了颠,静静瞧了会儿他们出招的路数。在符燚的刀子被阿隼避开的一刹那,少年快速出手,石子从他手上飞速弹出,直线撞击到符燚的刀刃上,生生将其弹开。
两人都听见了撞击的一声干脆的“当”响,目光齐刷刷地朝不远处和其其格站在一起,歪着身子斜撑在牛车麻袋上的小殿下身上。
阿隼看到人反应很快,当即收了手,理都不理符燚一下,迈着大步直径向少年走去。
“喂!你回来!还没打完呢,你怎么看见他就走啊。”符燚气呼呼地喘,见人头都不回一下,满脸不高兴地把刀子插回了刀鞘中,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过去。
勃律眼皮一抬,看到阿隼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于是他扬了扬眉,目光在其身上转了一圈,嫌弃地嘀咕一声:“现在好了,衣裳重新脏了,人也重新脏了。”
阿隼低头去瞧,发现自己身上新换的衣衫真的溅上了方才和人过招时地上水坑里得水渍。
他听少年不悦地问符燚:“你抽哪门子疯,揪着他打什么!你要实在手痒,我陪你打,要打不过我,你就去洗狼圈吧。”
刚过来的符燚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猛然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小殿下。他刚想说不和他比也不去洗狼圈,但目光朝他腰伤的部位扫了扫,嘴边的话随即变了,嘿嘿一笑道:“你现在要是敢拿刀,我就敢和你比。”
勃律呵出口气:“你口气还挺大。”他站直身子,“那就来比比,你输了,就去洗半年的狼圈。”
“比什么比,命还要不要了!”身边,阿隼当即呵斥他,断了两人的话根,在符燚大为惊骇的目光下,直接拽住少年的胳膊,把人往帷帐拖。
他恰好拉的还是自己受伤那半边的胳膊,勃律嘶嘶吸着气,倒没甩开,反而是阿隼在听见他的声音后,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步子也慢了下来,但五指却没从少年的胳膊上离开。
他们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下直接回了帐子。帐中桌案上摆着未动过的饭食,阿隼将人压坐在矮倚上后没立即去拿食案,而是先问少年:“我方才可是拽疼你了?”
腰上还留有裂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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