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打算依附中原?中原能给你们带来什么?让你拥有千军万马,还是能给你封个一方之主……还是说能平息草原的动荡?”勃律嘲讽,“狗终究是狗,到了哪里也不忘找个新主子。”
岱钦看了眼少年身后站的人,回讥道:“你以为你多清高,难道你就没当那条狗?勃律,都到这地步了,我们何不敞开说说,东越给了你什么条件,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的。”
勃律仿佛听到了玩笑话。他顺着岱钦的目光瞥向阿隼:“你觉得他是东越来的?”
岱钦一怔,在察觉到勃律的神情后忽然有些心慌。
——难道这人不是东越人?
他谨慎地躲在昏暗下打量了几眼这个中原人。
——不对,如果此人是大庆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勃律也起了判心,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和哈尔巴拉或是大庆见了面?
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自己的观念。
他有些心急了。
东越和穆格勒在边界为了草原打了不下数十次仗,十次有六次都是勃律领的兵。勃律这么自傲的一个人,他会跑到东越求和,那才当真是笑话。而大庆来的那个女人至今还留在哈尔巴拉的地界,中原的太子不会做同室操戈的蠢事。穆格勒信奉了上百年的狗屁天神,视草原上的一切为神,如果勃律当真要串通大庆,那他现在应该早早的就滚去哈尔巴拉的身下了。
岱钦扯动嘴角,默了下来。
他把视线从中原人的身上折回面前:“你的身边这么巧会有中原人,别告诉我他是你捡来的。”
“他还就是我捡来的。”勃律玩味地勾住唇角,“难不成你还真慌得以为我是串通了东越准备来打你们和大庆?也不想想,单单是我勃律一支狼师就胜了他们的兵,这种人我还去勾结什么。我狼师就是最强的兵力,无需去摇着尾巴求人。”
岱钦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又看了看那个中原人,这次直直撞进了那人鹰隼似的锋利眸中,心中比看勃律的时候还要慌颤。
他不信这样的一个人是勃律“捡”来的。
勃律站起身:“看来大庆给了不少的好处,让你们这么给他们卖命。”
“是你太愚蠢。”岱钦厉道。
这时,后方的中原人抑住勃律还想要开口的话,冷然道:“你们是和大庆谁做的交易?”
岱钦这次乖乖闭紧了嘴,鼓勇地冲他扬起一个寻衅的笑,什么都不再说。
阿隼藏在身侧的手攥紧勃律的手腕,凌厉呵斥:“说!是皇帝还是太子!”
岱钦搁在腿上的手一颤,呵呵一笑,闭了双眼仰起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勃律将手挣脱,反手握住阿隼的手将其稍稍往自己身后拽了拽。他对面前地上的人说:“如果明日哈尔巴拉还不向我递来谈判书,说明你也没什么用。我会把你的头颅送回你的部族,让你族人都看看,他们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主子。”
他和阿隼离开牢帐时,岱钦都没再开口发出一句话。吃干净的碗碟脏兮兮的扣在他的脚边,身上还留有白面饼掉下来的残渣。
勃律皱了皱眉,让人把人看紧了,就落下了帐帘,眼中最后一点烛火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外头没有帐中温亮,能让人觉得安心。此时踏出来,周身除却黑夜,就笼罩了孤寂。
他们二人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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