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了疯冲下来。但这只鹰比他见过的其它鹰还要凶狠,怕是哈尔巴拉特意培养的。
从鹰身上掉下来的这张字条上写了一串颇为洋洋洒洒的字迹,从字眼上就能透出哈尔巴拉的漫不经心和趣弄。
勃律看了几眼,就将东西揉在手心丢进了火堆里。
“上面写了什么?”阿隼问。
勃律冷笑:“他要狼师明日派人在午时押人到昭仑泊东北面外五里处。”
阿隼眸中暗了暗,疑道:“按照这种情形,他竟是没提你亲自去?”
“他或许是从岱钦那里知道了我被他们的人重伤的消息,但并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而且活得好好的。”勃律嘶了口气,小心看了看小臂上的血痕伤口。
鹰爪子虽然利,但并没有深入皮肉多少,血痕也只是表面划出来的。
勃律哼了口气,踢了踢身上还扎着箭羽的死鹰,叫人把箭拔了处理掉。
符燚是在听到狼叫时才跑来的,彼时鹰已经被勃律的兵扔进了火坑里。
符燚看了一遭,后怕地呼口气:“我听见狼叫,还以为哈尔巴拉袭营了。”
“我看他正有这个打算。”勃律自然地把胳膊伸到阿隼面前,让人把被撕扯的破烂的衣袖完全割裂,露出上面整整齐齐的四道抓痕。
他把哈尔巴拉用鹰送来的字条上的内容告诉了符燚,紧接说:“这鹰怕只是个试探,他没说让我亲自去谈判,这太过古怪,像是坚定我一定去不了一样。”
符燚皱眉说:“这样看来,哈尔巴拉也不会到场。”
勃律想了想,摇头否认:“两部交涉这种事情,人又是在他手里,他不会不来。我重伤的消息他知道,许是在借明日的机会探昭仑泊真实的情况,为下步做打算。”
他对符燚吩咐道:“明日我亲自带兵押人过去,你让人留意着哈尔巴拉的状况,他若带兵,立刻向我汇报。”
少年凝了面孔:“我不信哈尔巴拉会乖乖的和我们进行谈判,他很有可能在背后留了一手——我如果明日不出面,他笃定我不能决策,很大几率会突然袭兵。”
阿隼不想看他站在外面和人说这些正务,不悦地扯着人要往帐子里推。
符燚跟在他后面担忧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骑马能带兵吗?”
勃律看了他一眼:“明日你同我一起去。”他抬脚跟着阿隼往帐中走,边走还边说:“你今晚就向达来传令,叫虎师明早集结,以备不测。”
“不用守东面了?要是哈尔巴拉假借谈判从东面进发呢?”
勃律说:“我熟悉哈尔巴拉的路数,东面离他的营地比较远,中立的部族也多,他得兵通常不饶迂回,要举攻只会冲着我的脸过来。”
少年沉下眼色:“明天很有可能有一战。听岱钦的意思,他现在勾结上了许多部族,如今兵到底多少我们并不清楚,若战也会是场恶战。”
他们几人走回勃律的帐口外,看见早已等在那里的女子。女子似是慌张从帐中出来的,此可见他们几人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下紧绷的肩膀。
“我听到外面有响动,生怕出了什么事。”她刚想宽心,视线落在了少年的手臂上,顿时叫道:“小殿下,你怎么又受伤了?”
这话说完,她从几人的间隙里看见了落在后方离他们有几步远的灰狼,吓得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勃律瞧出她的异样,顺着目光扭回头,发现瓦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把人送回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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