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这一点。”
勃律抿直唇线,依靠着阿隼的力气慢慢往后靠,落下眼睑说:“是我没有想到,哈尔巴拉竟然在东面设了埋伏,这次他自己的兵足足有三万……”
阿隼握紧他的手:“所以,是我救了你。我若当真听你的回到穆格勒,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到这,少年立刻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向阿隼,怒火再次升腾:“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狼符呢?你拿着我的狼符都干了什么!我明明让人不惜动手也要把你带回去的!”
阿隼对此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我拿着你的狼符传了假令,诓了他们,让我率领两师去救你。”
勃律气的只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滚,阻塞的胸腔更加不顺畅,闷得他整个人难受。
他气骂道:“你长本事了啊,当真是长本事了!谁把你胆子养的这么大,你竟敢拿着我的令牌胡作非为!”骂完了,他又开始骂自己的将士:“他们是想反了吗!怎么谁的话都听!竟然连你的话都信!”
“正因为他们信你,对你万分忠诚,所以也对我手里你亲自给的令牌坚信不疑。”阿隼也不生气,顶着头皮让他发火,还贴心地去帮他理了理凌乱的散发。
勃律盯着他,问:“你是怎么率兵的?”
阿隼老实回答:“这件事功在公主。我对草原还不太熟悉,是她想出的障眼法,用号角和马蹄仿造庞大的兵马数,借此吓退了哈尔巴拉,我只负责领兵。”
勃律眼睛一瞪:“其其格也去了?你们在胡闹些什么!谁让你擅做决定的!你知道两方兵力差距有多大?这次只是侥幸,若哈尔巴拉并没有被你们吓跑呢!”
阿隼猛然收缩五指,把勃律的手牢牢攥在掌心中。他神色忽而下沉,把少年还想要开口说的话毫不留情地噎回去——
“溃兵先夺帅,那我就杀了他。”
勃律张张嘴,愣是一时半会儿被这话堵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好像是受了伤脑子还昏沉着。他舔了舔嘴唇,想挪挪身子,却疼的他呲牙咧嘴。
阿隼赶紧用力拖住他的胳膊,帮人调整了下坐姿。
帐内一时沉寂下来。勃律蜷蜷被人放在手心中的手,死活抽不出来,搞得手心手背被攥出一层汗。
他皱了皱眉,刚想训斥身边的男人,帐外传来一声通报,随即符燚领着一人踏了进来。
看见勃律已经醒了,符燚疲倦的眉梢很快染上喜色,但目光一转看到身边人,又缓了下来。
“勃律,阿古达木来了。”
勃律目光落在后方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阿古达木行礼:“小殿下,你醒了。”
勃律怪道:“阿古达木?你怎么来了?”
男人面无表情:“大可汗命我率豹师接手昭仑泊。”
豹师?勃律昏昏沉沉的问:“那左贤王呢?”
阿古达木答:“左贤王病了,特勤一直在族中照顾。”
什么情况?勃律蹙眉:“左贤王怎么病了?”
“具体的还是等小殿下回去再说吧。”阿古达木从怀中抽出一封盖着穆格勒图腾的信纸,展开上前恭恭敬敬递给小殿下,退下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榻边坐着的目不斜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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