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叫的人很快把阿隼曾经那间帐子打扫了出来。里面的配置还同几月前一样,书卷仍规矩的放在架子上,为数不多的两三件衣服整齐的摆在柜中。
少年在帐中阿隼的眼睛下绕了一圈,最后扣掉腰上的物什,绕回小几前慢悠悠坐下。
勃律朝阿隼伸手:“狼符。”
自他把原本的狼符交付给阿隼后,就一直揣在他的手中,自己没有要回来。
阿隼默了默,从自己怀中掏出了那个一直贴着里衣存放的硌人的令牌。他迟疑了一下,把东西轻轻搁在少年手中。
勃律收了五指,将这枚令牌摆在几面上,然后默不作声地从自己腰间那块狼符上轻易地扣下了狼眼,转而按在原本的那块狼符上。
阿隼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缓缓俯身坐了下去。他知道小殿下的心情自从大帐出来后就不好,跟人说话都强撑着,也听到了勃律和海日古的对话,此番回族的结果是交出狼符。
男人盯着少年略显疏离的脸庞,陪他坐在帐中许久,久到勃律经不住这道炙热的视线,他才向阿隼瞥过去,笑出声:“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当真要把这东西交出去?”阿隼说,“你说过,这是你在大可汗那里的赌注。”
“可惜了,这玩意儿现在在父汗那里一文不值。”勃律叹息,拿起原本的狼符在眼下手指间转了几个来回。
“你没了狼符,会怎么样?”阿隼问。
“谁说我没了狼符?”勃律斜瞧着他,嘴角勾出一抹微小的弧度,落下食指在另一块上面敲了敲:“如今这个才是我接下来真正的掌中物。”
勃律撂下手中的令牌,靠在椅背上不值一晒:“这玩意儿在我手里,早就不作数了。”
阿隼放下心:“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以前真以为父汗宠我,怎料如今发现却是把我当刀子,得亏我给自己留了后路,不然我现在就身处悬崖边了。” 勃律托腮看着阿隼,迷了眼睛说:“我从来只相信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可惜你是个例外。”
阿隼一怔,以为小殿下是在变得花样让自己表忠心,很快否认了他的话:“我也是你的。”
勃律低笑出声,肘在几面上,伸手去撩拨垂在阿隼脸侧的碎发。他缓缓拿指尖缠绕着几缕发丝,再勾开。
少年瞧他的眼神似是瞧见了苍穹:“你是飞禽,是我拴不住的雄鹰,不是我的囊中物。”
阿隼“啪”地抬手狠狠抓紧少年未来得及撤开的手,摁在自己脸侧沉声一字一顿纠正他:“我是你的。”
“你信任我完全可以像信任你的狼师一样,因为我也在你的手中,被你掌握。”
阿隼静静端详着他的面庞,忽然凑近:“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阿隼呼吸着骤然离近的小殿下的气息,动了动嘴唇,想贴上去,忽然帐外一声愈发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心思,叫他先一步松开了握着少年的手。
勃律正不满着,就瞟见符燚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站在那里对着他俩刚想开口说什么,但下一刻见这二人离这么近,到嘴的话卡在唇边怎么都吐不出来。
勃律不悦,折回身坐好问:“你怎么回来了?什么事?”
“哦……特勤来了。”符燚缓过神说。他还没跑到大帐的地盘,就在半路撞见了和海日古一起回来的宝娜。他还没和宝娜说上几句话,听海日古说还要找勃律说些事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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