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嚼了嚼喝到嘴里的肉,抬头看他:“那是什么?”
阿隼和他解释:“中原的男子在弱冠时家中会为其准备行冠礼,以示成年,可以接手家业了。”
勃律思考了一番,长“哦”道:“草原没有这个规矩,我们的年岁礼成应该也和你们不一样。照你们的说法,草原女子二九及笄,男子二十弱冠,到了这日会宴请四方,族长之子的排场会更大一些……这些可能就是你说的什么礼吧。”
说完,勃律歪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宝娜及笄的时候,我在狼师给她准备了两天两夜的篝火和酒肉。”
阿隼淡淡瞥眼挨着勃律坐在小几旁的女人,几月不见她现在恨不得时刻侍奉在小殿下身边。
男人不咸不淡地开口:“那她怎么还没嫁出去?”
勃律正喝着肉汤,一口还没咽下肚,身边的女人就气的一掌拍在几面上,颤的上面另一碗肉汤哗啦啦地往外波。
她指着男人怒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阿隼扫向她,“你不嫁人,天天跟在殿下身边,像什么样。”
“我!”宝娜一回来就被阿隼的话气的胸脯此起彼伏,愤道:“我就乐意跟在殿下身边!生是殿下的人,死亦是殿下的鬼!这辈子我宝娜的命都是殿下的!”
阿隼面向帐口坐着,眼睛一飘看到了那里站着的男人。
他感叹:“那看来有人要伤心了。”
宝娜一愣,有所感应的回头看去,见符燚背着光立在帐口,保持着掀帐帘的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勃律也扭头看来,感觉到小殿下的视线后,符燚啊了半天,磕巴道:“我,我来找宝娜……”
女子唰得收回手,颤着呼吸站起来,憋红脸闷头往外冲,经过符燚身边时让他抓都没抓住。
勃律见符燚还傻站在那里不动,甚觉他在这件事上不成气候,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到宝娜身边。
少年苦口婆心说:“还站在我这干什么,宝娜都出去了。”
“好,好。”符燚反应过来,急忙往帐外退,转身要追人的时候开始急了,帐帘都不给勃律好好放下,甩得飞来飞去。
帐子安静下来,勃律继续喝着肉汤,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他嚼着汤中的肉含糊不清说:“你现在有恃无恐啊,越来越能说了。”
阿隼听清楚了,注视着少年:“不然你打算让她晚上也跟着你,半夜了还在你榻边侍奉着?”
他没等少年答话,眯眼快速补充:“莫不是你以后还打算让她听晚上床榻是怎么晃的?”
勃律看向他磨了磨牙,过了会儿笑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阿隼静静看着他:“行,那我一会就传你令,把她叫回来。”
见人要起身,勃律吓了一跳,真以为他要听自己胡说的话,忙探身扯住人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勃律讨好着说:“别,别,我胡说八道,这是万万不可的。”
阿隼见他前倾着身子,腰伤的位置都快抵到案沿上,生怕他再挤着伤口,连忙把抬起来的身子压回去,拽下他的手在手中扬了扬,话没忘记说:“我看你还挺期待的。”
少年用另外一只手撑在面上支住下巴,看着对面:“我是巴不得告诉全族,我勃律得了个顶好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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