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什么?”
“好吃的。”阿隼言简意赅。
阿木尔呵呵一笑:“你这是讨好我呢?在勃律身边做什么错事儿了?”他乐呵呵地把布掀开,结果看到里面只有两块。
“怎么就两块?你就是这么讨好我的?”
阿隼眉心一拧:“我为什么要讨好你?这是给殿下剩下的,凉了,扔了怪可惜。”
阿木尔的脸色当即黑下来,开口骂了一声,当着身后勃律的面又没办法把东西扔他脸上,只好攥着米糕的手咔咔响,撞上阿隼的肩膀气势汹汹大步走出帷帐。
勃律在座上闷声低笑,却在阿隼目光掠过来的时候收了声。少年佯装有气,拉着脸不去看他,别着头半身支在小几上,摆弄着上面新的一套金杯盏。
似是被阿隼盯来的视线太过灼热,勃律觉得更热了,浑身上下都难受。他又是啧啧几口,蹬了鞋子盘膝上椅,把领口和腰上缠的外衫往外再扯开些。
就在这时,他的脸上骤然贴上来一个凉冰冰的东西,激得他动作猛然一滞,呆在了椅子上。
阿隼用刚沾过水的手凉凉贴在少年面上,好声问他:“觉得热了?你要吃冰酪吗?”
勃律半天才找回思绪,余光瞅着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一瞬间脾气全消了。
阿隼看见他眉目舒展,心里舒了口气——小殿下好哄的很,愣是经不住一点示好。
“好啊。”勃律仰脸又借势在他手掌上蹭了蹭,跟小兽似的。
他开心道:“你会做吗?”
阿隼笑了:“会。你要吃,我就去找宝娜,和她去冰窖取冰。”
冬天的草原会有部分河水结冰,夏天的冰屑就是冬日从河水上凿来的冰块,放置在冰窖里存备。不过草原上的烈阳始终是没有中原的烫人,存的冰并不似阿隼所知的京城世家或皇宫贵人所用那么多。
但既然小殿下想吃冰酪,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去吧。”勃律握下他的手,拽着手掌贴上自己的薄唇。
他在呼吸下感受着阵阵残余的水凉,阿隼也在少年的肌肤上感受到了气息的炙热。
勃律张口在他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随后放开了。男人感觉到轻微的刺疼,他略略紧了眉心,伸回手的时候看到了上面一圈不怎么明显的牙印。
——果真是一匹狼崽子。他想。
小殿下身子陷入椅背和扶手之间,冲他摆摆手:“这次你可别做那么多,只给我做一碗就够了,不然我吃不完,你又要拿着再给别人,不好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你给我的,只能是独一份的。
少年一回到帷帐就呈现出的慵懒神态让阿隼心中狂跳不止,仿佛一动一笑之间都勾着他的魂颠倒鸾云。可听到这话回味出点意思后又哭笑不得,男人沉沉压住冲动,应了声“好”就去准备冰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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