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古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听勃律继续说道:“这一晚我一直在想,人既然不是我杀的,那么究竟是谁杀了他,是谁想让他死。”他抬起眼帘看向海日古,目光幽深。
“穆格勒里勾结大庆的叛徒应该不是他。”
海日古惊愕,忍不住向前蹭了半寸脚尖,急促道:“可是我们之前议过此事,也查过。昭仑泊里你抓的人所说的,还有你在昭仑泊差点回不来的那些事,都和他有关系。”
勃律说:“我其实自打他被父汗弃到阿鲁沁部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这个叛徒既然敢勾结哈尔巴拉,又敢勾结大庆,一定把自己藏得极好,不会让自己暴露在诸多耳目下,也不会离开穆格勒,更不用说现今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或者就算他死了,那么又是谁往外递的穆格勒的消息?”勃律敛眉,弱声问:“表兄,我问你,昭仑泊什么情况?乌兰巴尔攻打昭仑泊,带兵袭族,都用了多少兵?”
海日古神色顿时凛然,向他说:“阿古达木死在了昭仑泊,豹师带过去的人,存活下来的不到二十。”他眼带伤感,那些死去的都是保护穆格勒的英勇的战士。
他深吸一口气,掩下面上的痛心,继续说:“乌兰巴尔这次率的兵很多……超出了我对他们以往兵力的认知,就像是一夜之间变出来的兵马似的。”
勃律听着面透凝重。
“而且,这次攻打昭仑泊领兵的是二子,不是哈尔巴拉。”
“二子现在已经这般听哈尔巴拉的命令了?”勃律喃喃过后,神色一闪:“那绕道来袭族的呢?”
“也不是哈尔巴拉,是一个中原人。”海日古沉思,“我怀疑是大庆人,乌兰巴尔能放心把兵交出去的,唯有和他们勾结的大庆。”
勃律说:“表兄,你把此事呈报给父汗了吗?”
“禀过了。”海日古点头。
“父汗如何应对?”勃律问。
男人啧口气,为难道:“可汗并未同我说详细,但我猜测他应该已经有了决策。”
勃律听到这话,淡漠地垂下手,对此并不做任何回应。他忽然想到是什么,问:“只有一个是中原人?”
海日古对他的问题感到诧异:“和我过手的,我只记得他一个。”
勃律深深皱眉。他低沉下声音,告诉海日古:“表兄,烦请你询问参战的弟兄们,里面可还有别的中原人。”
海日古不明所以。
勃律舌尖抵着上牙膛,片刻后说:“我推测,乌兰巴尔勾结大庆,不止送进草原粮草和这几个人。”
“你是说——”海日古睁大眼,“可我们时刻提防着中原方向,并未得到他们兵马进入草原的消息。”
“这或许就是那个叛徒从中搅得手笔了。”勃律冷道。
海日古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你是怀疑有人密谋好了一切,杀了大殿下,借此嫁祸于你?”
勃律动动嘴唇,没否认也没肯定,只是清晰说道:“这个叛徒,一定另有其人。”
可穆格勒里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力能混淆边界传入族中的音信?
左贤王?海日古?他自己?还是延枭,亦或是可敦背后依靠的图兰部?……
这个人不仅能有出入部族的自由,还要有一定在族中自己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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