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在……”海日古沉沉呼吸着,似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本该依照可汗的命令前来增援赤峰的桓颜部并没有到……西方的增援的纳曼部也没有出现。”说出最后一句,海日古痛苦地捂上脸。
其其格身在纳曼部,但现在战争四起,他不知道其其格如今的安危。纳曼部没有依令牵来增援各部,很难想象到部族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如今战役中的,二十九部里除却与穆格勒有着眷属联系的部族外,其余都是些追随穆格勒的小族,根本抵挡不了乌兰巴尔的兵马太久。”
“他们的兵马太多了……没有增援,迟早有一天会攻破各个防御,打进穆格勒。”
勃律震怒:“盟族呢?盟兵呢!他们平日里受惠于穆格勒多少,现在却夹着脖子不敢打仗!他们这是在背叛穆格勒!”
“勃律,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我出发前从可汗那里听说,乌兰巴尔已经笼络了图林部和乌珠沁部,或许现在已经归顺了乌兰巴尔……照现今的情况来看,此事怕是已经散开了,那些依附于我部的部族恐怕许多都起了倒戈自保的心思。”
如今的穆格勒,谁淌进来,谁就有可能血流成河。
“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勃律狠狠骂道。
海日古看向他,疑惑道:“你这时候怎么在大帐?”
“可敦杀了我的狼,我来讨命。”勃律眼神一闪,蓦然沉住气,回他。
海日古惊诧的眼神射过来,但没多久就又扭了回去。他直径向大可汗的大帐走:“我现在要去禀汇可汗这次战役的情况,然后请求再此带兵,前往西处。你的这件事,放到以后再议。”
他要去看看纳曼部到底什么情况,想亲眼看看其其格是否安然无恙。
勃律垂下头,他接下来的话夹断了特勤的思绪。
小殿下说:“父汗亲征了。”
海日古急忙刹住脚跟,错愕地看着勃律。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视线越过勃律的头侧,看到了巫医面色凝重的刚从左贤王的地方走出来,手上还拿着用于死葬仪式的东西。
海日古的脑子唰得一下子空白了,警铃作响。他不知轻重地大手推开勃律的肩膀,非一般地冲着左贤王的帐子狂奔。
勃律被他推的踉跄一步,幸得身边的阿隼急忙扶住他。二人站稳后看着海日古焦急的身影疑惑不解,但还是抬脚紧跟上去。
左贤王帐的四周笼罩着寸寸悲哀和无尽的凄凉,这里的气温似乎一下子低到寒冷的谷底,冰寒着脆弱的人心。
左贤王妃在大敞帐帘的王帐内痛哭,海日古在帐外几步远的地方定定站立,僵直地一动不动。
声声凄婉绕着帐子腾升上空,四周满目凄凉。
海日古的脚尖往前蹭了半寸,又定在了地上。他很久才从隐约瞧见的王帐里的景象上回过神,忙拽住一个从身侧跑走的杂役,颤抖着声线问:“怎么回事?”
那个杂役一看是特勤回来了,当即痛哭流泪起来。他一边擦着泪痕一边哽咽着向海日古说了几个字。
有些模糊,但三个人均听到了。
“阿塔没了。”海日古双目垂落,黯淡无光。他紧抿起嘴,似是在极力掩藏着悲伤情绪。他不断喃喃,这时间宛如回到了童年那个跟在阿塔身后迷茫的孩提。。
“阿塔没了……阿塔没了……”
勃律最先反应过来,两步上前拽住杂役:“好端端的,左贤王是怎么突然没的?”
那杂役抽提着,撇着嘴对勃律说:“左、左贤王喝了、喝了今日的药,就突然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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