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在常衡和勃律尴尬的氛围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笑出声,末了继续问:“小王子,如今东越可是刚和草原打过仗,你现在出现在上京,到底要做什么?”
勃律抬眼看到身前的空石凳,毫不避讳地直接坐下:“皇帝,这问题你昨日问过了,我也答了,我是来寻医的。”
“寻医?”元胤眼中闪过诧异,但想起太医向他禀的内容,这股意外感很快便消散全无。
他抬帘瞟了祁牧安一眼,道:“看样子草原那场混战,当真凶险。”
勃律蹙眉,稍一寻思就知道,阿隼现在如今在东越皇身边做事,怕是早就把草原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所以你当真不是那位新可汗?”
勃律讽道:“我早就和他们没关系了,若真是那新可汗,草原便不会去勾结大庆一起闹腾,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那你若是当上了这个可汗呢?”元胤看着他有些好奇道。
勃律头没动,眼珠子稍微一挪,就对上了元胤的目光。他静静对视了会儿,忽而说:“我若是可汗,如今既然身在上京,不是已经带兵踏了你们凉州,就是要从内攻破,昨日就杀了你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常衡和容瑾昱皆立刻警惕起来,敌视着他,生怕下一刻此人就会抽出刀子照着胤承帝而来。
勃律注意到他们的架势,自嘲一声:“我现在可杀不了他,还没等我刀子拔出来呢你们就会先把我杀了,我可不做这种蠢事。”
“小王子如今身处上京也敢这么大放厥词,果真胆识过人。”元胤失笑,“我们确切得到消息穆格勒此次带兵征伐的是新可汗,既然你说你不是,那这个新可汗是谁?”
勃律在众人的目光下自己动手自如地拿过一个杯盏斟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说:“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一身轻,临死前看场戏也挺有趣。”
元胤提醒:“小王子,你现在可是在东越上京,在朕的手里。”
“反正已经被你们抓了,我也中了毒,横竖都是等死,迟早的事儿。”勃律嗤笑,耸耸肩不以为意:“三年前我就该死在草原上,如今活着就是在偷生罢了。落在你们手上,我悉听尊便。”
他话音将落,只觉得如芒在背。勃律回头一看,看到祁牧安正死死盯着自己,瞧不出面上到底是何表情,总归阴霾一片,让他竟是心底晃荡而局促不安起来。
他在祁牧安眼里撑着个架子,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啧,你别站我身后,我怕你一刀捅死我,好歹我还想活着把今日过了。”
祁牧安垂下眼帘,嚅嗫着小声说:“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死的……”
然而勃律并不理他,两眼翻白扭回头。
元胤却笑道:“谁说要你死了?”
“我可是听到了,你们不是在抓上京城里的草原人吗?”勃律说,“虽然我的人告诉我用了那什么路引便不会被查到,所以我挺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
祁牧安一怔,抢先开口说:“我不是在抓你。”
勃律也愣了愣,回头看他:“不是在抓我?”
祁牧安如实说:“我的人打听过了,你是前日入的城,时间上对不上。况且你说得对,你有东越的路引,一般不会轻易查到你,而我要抓的,是偷进城的。”
“遇到小王子实属是个意外。”元胤也笑着说,“朕要抓的,确实另有其人。”
勃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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