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把刀子夺过来又塞进他手掌心,替调整了下握刀的姿势:“刀剑本就是一家,你既然会剑,怎么能不会刀。”
“可我师父没教过我。”手里的分量沉的他心里也下沉。元澈盯着手上晃闪闪的刀子,不安地往下咽了咽。
勃律裹了裹裘衣,仰面思索了片刻,对他说:“你师父怎么用木剑教你的,你就先用这把刀武出来。”
元澈看着他把刀鞘和自己的木剑都收走,向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不远的地方示意他去转手上的刀子。
元澈只得硬着头皮不自在地挥了几下,立刻去观察勃律的神色。
勃律点着下巴沉吟:“嗯……怪模怪样的。”
少年气的收回脚站直身子:“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你来啊。”
勃律耸肩,声音飘飘忽忽的:“我现在用不了刀。”
元澈一愣,问:“为何?”
“说了你也不懂。”勃律走过来的时候,让元澈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丝凄凉。
勃律用木剑敲敲他的手,拖着他的胳膊执刀抬起来:“你要学会变通,把他教你的变成你自己的。武功几乎都是互通的,你要学会拿到什么兵器就能从你的路数里变成适合这个兵器的招式。”
元澈抬眼瞧他,疑道:“你这话怎么好像我师父也说过。”
“是吗?”勃律斜眼瞥他。
元澈盯了他会儿:“我觉得……自从你来这府上后,我师父变了好多。”
勃律感兴趣地收回手,偏了偏头:“怎么说?”
元澈努嘴:“反正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打哪来的阎王,那脸冷的把我吓死了。”
勃律幻想了一下情形,忍不住笑出声。笑过后,他垂下眼帘,失意问:“你师父什么时候来的东越?”
“三年前吧,好像不到三年,总之也快了。”元澈说,“相处久了就发现我师父这人平日里除了不怎么搭理人,其他都挺好的,我坏了事儿他冷着脸也能帮我收拾烂摊子。”
勃律点头附和:“你说的没错,他有时话是少了点,不过脾气确实挺好。”
“是吧。”元澈谈及这些有些骄傲,“况且我师父好厉害,当年和大庆一战,他带的兵宛如天兵天将,不仅救了我朝将危的池城,还把大庆打的屁滚尿流。我虽没亲眼所见,但自打那之后民间都在传战场上的浴血的麒麟面,威风极了。”
勃律问:“麒麟面?”
“是啊,我师父除了剑不让我碰,还有个对战大庆的麒麟面具,金灿灿的,特别好看。”元澈猜测,“许是因为他曾经是大庆人吧,怕在战场上碰到认识他脸的人。”
勃律耳边听少年一直在叨叨叨个不停,自己却不做声了。他眼神落寞,思绪情不自禁飘到了远方。
曾几何时,他也有盏麒麟面,不过现在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
府内二人相聊甚欢,祁牧安毫不知情。他从额尔敦塔娜那里出来后,上了马直奔皇宫。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炀清殿外,殿外的中官看到他来了,转身便进殿通传,不多时就谴下殿内侍女,让他一人进去。
殿内燃了醒神的熏香,一踏进去,铺面的清爽直钻他的脑海。祁牧安略微感到不适,却没展露异样,直径走到桌案前,向着案后身着龙纹的天子恭敬行了一礼。
“起来吧。”元胤蹙眉阅着折子,见他来,放下笔杆揉了揉眼穴。
“可是有进展了?还是草原来的那位开始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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