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上穿的除了狐裘是祁牧安为他准备的,其余都还是从凉州带来的。那边挨着草原,衣衫质地也和草原大差不差,穿的更为习惯些。
祁牧安看勃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衣裳放下蹲在他面前好声问:“你不是很想出去走走吗?怎么今儿不乐意了?”
勃律手肘在一旁的花梨木炕桌上,托着腮帮子,耷拉着眼帘瞅面前的男人。看了会儿,他说:“你太忙了,让你陪我我感到好罪过。我不打扰你,你去忙你的吧。”
祁牧安一愣:“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不忙了,能陪你出去。”
勃律别过头阴阳怪气:“人家皇帝器重你,你别随便敷衍,我听说让他不称心了,是会掉脑袋的。”
祁牧安从这句话里想明白了,笑出声,身子往前蹭了蹭,挨着男子的腿笑道:“哪来的脾气,怎得愈发做作了?”
勃律刚要发火,低头去看人,眼神却瞥到了祁牧安腰间垂挂的极为熟悉的香囊。
男人还在说:“闷着气不好,若是我的问题,何不同我说说,我又哪里做的惹你不快了?”
勃律在这句话尾地地方收回目光,心情突然好了不少。他在祁牧安疑惑地目光里先是扬起嘴角勾了勾,而后又下压。
祁牧安正摸不着头脑眼前的心上人在偷着乐什么,就见他飞快变了脸,气呼呼道:“你让我等了两天——虽然我知道时间并不长,但我还是很不开心,而且你在做什么却一点也不告诉我。”
祁牧安瞧着他的模样,当即破笑出声:“那你想问什么?”
勃律盯着他,仿佛能从他脸上把真相揪出来似的。末了,他昂了昂头问:“你这几天到底在给那皇帝做什么呢?”
祁牧安收了音,静了一息才说:“此事和你们的路引有关,也事关东越朝廷。”
勃律困惑:“路引?我们的路引没有问题,那个商贾说不会有问题的。”
祁牧安说:“正因为没有问题才是问题。你们的路引追溯下去来路不明,很可能和东越朝廷上的人有关联。勃律,这件事你不用管,所以我才没告诉你。这是胤承帝的国事,让他自己解决。”
勃律默默听完,嘟囔一句:“好吧。”
祁牧安看着他重新好言道:“既然我交代完了,殿下,现在我们能更衣了吗?”
勃律哼哼两声,从榻椅上站起来:“勉为其难吧。”
祁牧安把他扶起来,捧起榻上的衣衫一一在青年眼前展开,一件件展示,问他:“喜欢哪件?”
勃律皱着眉对着几件又青又蓝的衣衫,一瞬间后悔从榻上站了起来。
祁牧安也看着手臂上几件衣裳,想了想,从中抽出一件替勃律做了决定:“穿白的吧,你穿白的好看。”
勃律不满地瞅他:“你哪知眼睛看出我穿这个好看了。”
“两只都看出来了。”祁牧安帮他换上新衣裳,不知不觉贴近了好几分,呼着热气覆在耳畔低声道:“第一次穿的就是白衫,好看至极。”
“什么第一次……”话还没说完,勃律的思绪就想到了他们在河边的混乱,顿时抿紧嘴,狠狠瞪着神情愉悦的男人。等衣裳换好,披上厚狐裘,他使劲推了面前人一把,踏着重步走出屋子。
祁牧安在后一路紧追,追到身侧了大掌一握,不由分说地伸进狐裘里攥紧勃律的手,好言细语地道了歉,赶紧给他的狼主梳顺毛发。
祁牧安边走边说:“下个月就要到太妃寿辰了,上京城近日很热闹。我听闻今儿西市有从凉州来的异族商人,我们去看看吧,没准有你喜欢的东西呢。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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