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落了回去。
如此反复,磨得勃律更是睡不着了,气的眼尾直跳。
他没好气道:“想摸就摸,你手热得很,别来回划拉。”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这才抬起手往下,朝他的腰腹上覆,盖了一会儿又伸过胸前,抚在另一边的肩膀上,这个姿势把他整个人都叩进了男人的怀里,之后就不动了。
勃律身子一僵,愣住了。
祁牧安第一次盖住的位置,是他们救下吉勒的时候,被尖牙刀划伤的地方。之后揽住的,就是他方才捂上的肩膀,那里有一片丑陋的被狼撕咬过的伤疤。
他逐渐地松下肩膀,让身后人拥的更严实了些。
祁牧安抱着许久不曾一起同榻而眠的人,嗅着令他痴迷的气息,似乎填满了他这几年失了魂的空缺,也把他的心重新塞满。
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没过多久,怀中人突然用力后蹬了一脚他的腿,身子想要从他怀中逃脱,努力朝墙壁的方向挪。
勃律气道:“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滚回你外面睡,你顶到我了。”
祁牧安舔了下唇,没松手,可是声音沉了几分:“我不动你,你睡你的。”
勃律在暗处翻了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白眼,还是强撑着倦意往怀抱外逃。就在他两条腿快要踩上榻壁的时候,突然身后人一个毫无征兆的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沉重的力气压得他困意瞬间消散,刚要大叫,就被耳廓上一个扑朔的灼热气息吓得吞了回去。
祁牧安在他耳朵边上咬了一口,随后鼻息贴着面颊缓慢下移,在嘴角处滞留了好一会儿,才滑着倒在枕上,埋进后脖中。
勃律全程不敢动,瞪着一双明亮的瞳孔,惊地呼吸都不敢喘。
他现在打不过这人,真要兽性大发对他干什么,在别人府邸里他估计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救他。
祁牧安见人一动不动的,似乎猜出了他所想,笑出一声,宽慰道:“睡吧,我不闹你。”说完,他就真的闭上眼睛呼吸渐匀。时间久了,勃律也就放下了戒心,软下僵硬的身子。
后面的夜色勃律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困意泛滥睡过去的,总之后面的人真的安安分分没再有所动,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他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唤醒的。醒来后他发现仍被男人环在怀里,有一条手臂略略发麻。
他不满地拍拍祁牧安,男人也不知是刚醒还是醒了一会儿了,总之起身的速度很快。
今早端水置膳的丫头变成了两个生面孔,进来见两位主子也不敢太高抬头。见到勃律从里间拖拉着才穿了一半的衣衫走出来,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对着他埋头齐齐屈膝行了规矩的礼,拘束的很,看的勃律头皮发麻。
“你往哪跑?”祁牧安一把将青年重新捞进里间,在屏风后替他继续穿戴繁琐的衣衫。
“那两人是谁?我没见过。”勃律盯着祁牧安头顶,皱着眉问。
祁牧安头也没抬,正贴心地覆在他腰间系腰绳:“我从宫里要来的,宫中出来的侍女细心,我让她们专门跟在你身边伺候。”
勃律偏过脑袋:“我不需要,别让她们一直跟在我后面,烦死了。”
祁牧安抬帘扫他一眼:“你就当是我在管着你。”
勃律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不满的情绪。他又想起昨晚的事儿,结合着刚才祁牧安擅自做的决定,他被长衫罩着的腿厌烦地蹬了蹬,踢上祁牧安也不道歉,还故意多踢了几脚,蛮横的像个山大王。
“你们中原的衣服真复杂,穿好了吗?”
祁牧安无奈,一把叩住勃律的腿,将其轻轻落回地上,直起腰道:“好了。”
勃律鼻哼一声,先转身走出屏风,坐在桌前吃了没两口,只觉那俩丫鬟站在旁边跟棵松似的,站的他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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