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赌坊里跟着太傅进来的那三人。
该死的。祁牧安暗骂一句,也不知道容瑾昱现在如何了,此人关乎东越,也牵着皇座上那位,若是出了什么事,那狐狸还不得露出爪子,把他们几人都阴死。
祁牧安喘口粗气,想着赶紧把这几人解决了好去寻容瑾昱。怎料事情出乎他预料,来围他的竟不止这三人,除却一直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男人,自前方的巷口哗啦啦又跑来三人,一齐把他围住。
——六人,今儿老天是要玩他命啊。
以一敌三的胜算下降了不少,照他这赤手空拳的打下去,以一敌六还不得被他们乱刀砍死。
站在一旁的男人忽然开口:“留着他的命,带去给可汗。”
六人听令,动作愈加狠厉,每刀都贴着祁牧安的面前划过。他手上的短刃原本起不上太大用场,然而这番打下来,短刃意外的锋利,已经连续刺开了好几人。
七人打下去,小巷里一片混战。祁牧安下手也逐渐快狠,可是刚刚他被人从楼上打下来摔着背,胸腔里此时还闷作一团,没有完全顺过气,他现在能坚持这么久已实属不易。
他额角淌下涔涔冷汗,心里期望着有谁能发现他这边的异常。他好像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勃律在酒楼上这么久都没得到自己的消息,会不会心急?会不会派人来找他了?又或许。赌坊外的苏俞迟迟不见自己,已经带人进了赌坊寻他。
祁牧安吐出口浊气,短刃蓦然突破极限,用力朝着一人的喉咙扎下去,顿时鲜血四溅,那人两眼一瞪,来不及闭上,就软绵着身子倒了下来。
他现在需要一把剑,或是一把刀,他就不会困在这些刀下脱不了身。可他来不及去捡那已死人的刀,其余人锲而不舍地对着他追上来。
双方僵持许久,谁也没再得手。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眉心一蹙,似是再也等不下去了,双脚飞快跃来,竟是越过那五人,一拳突袭,重重打在祁牧安防备不得的胸膛上。
祁牧安飞身朝后跌,一口血水难以压制,顺着嘴角咳出。眼见着他趔趄着就要倒在地上落入这些人手中,危急时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从后面焦急传来。
“阿隼!”
祁牧安节节后退,撞上身后迎上来的人时反应迅速,急忙拦住对方的肩膀,将其死死护在怀里,但到底还是带人一起要往地上跌。
勃律被这力道撞上,胸膛一阵沉闷,气吐不出来,憋得他剧烈咳嗽。祁牧安听的恼悔不已,可现在无暇察看勃律如何,也无法思考惊讶于勃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眼见着对面执刀扑来,转眼就砍到眼前,男人的手正巧摸到勃律腰间的佩刀,当即二话不说,利索抽出朝着来人的胸膛甩去!
这刀准确无误的扎入此人的胸膛,一刀毙命。
祁牧安扶着勃律站起身,护着身后人,自己则拔出脚边扎在尸体上勃律的佩刀,欲要重新迎敌。
可他这步都没踏出去,三层的窗子就被人用力从内打破,有一青衣飘飘落在他二人身前,一手执剑,一手握鞘,不是容瑾昱还是谁。
容瑾昱什么都没说,提剑而上,招式宛如月夕花晨,在几人的刀下行云流水般,丝毫不迫。
见到容瑾昱无恙,还能好端端的打上一架,祁牧安一口气松出来,又咳出一口血。他捂上胸口中了一拳的位置,脚步不稳,若不是勃律在旁撑着,几回都要倒下去。
勃律持续闷咳后,听见耳边男人低声关怀:“你怎么样?我有没有撞疼你?”
青年手不由自主地将人握紧了些,说:“我没事,你怎么样?”
祁牧安扯出一抹笑,把嘴角流下的血拿骨节抹掉,似是在告诉勃律他很好。他看向前方被人围住的容瑾昱,蹙起眉,有些担心。
“他打不过,我去帮他。”祁牧安作势要推开勃律,然而勃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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