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安却说:“元胤登基后不久就发觉朝中有异,但诸多朝臣自先皇那里握了大多权势,不好动,背地里的人又藏得太深,手中迟迟找不到证据……今日东越能铲除异己,说来还是依靠了这件事,他还要多感谢你。”
勃律欣然接受,昂首对他说:“那你明白的告诉他,带一车好酒来谢我,必须是佳酿。”
祁牧安直接做主驳回了:“喝酒伤身,你现在不宜饮酒。”
“你这人怎么什么都要管啊,我都多久没喝过酒了。”勃律蹙眉,巴掌在身前的桌面上拍的啪啪响:“天天依着你要求喝药我也忍了,现在酒都不让沾了,你讲不讲道理?”
讲道理的祁牧安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太医说了,你换了这帖药后就不能喝酒了。”
勃律气愤地又一掌拍在小几上,胸膛猛然起伏几次,随后别过脑袋,闷着气小声道:“那老头还说我不能吃凉的,我吃完冰酪不照样好好的。”
祁牧安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他为勃律斟茶的手狠狠落下,杯底重重磕在了几面上,发出一记惊敲在勃律心头的“咯嗒”声。
男子蓦然沉下脸问他:“这都深秋了,马上就要入冬,你从哪吃到的冰酪?”
勃律闻声瞥他一眼,倔着脾气道:“我让他们开了地窖做的。”
祁牧安气极了,当即扬高声音斥他:“胡闹!”
勃律睁着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说过我要什么和他们说就行,你怎么出尔反尔?”
祁牧安的目光飞快在勃律身上扫荡了一圈,发觉眼前人是真的气势十足,全然没有发寒的迹象,这才放心,开口道:“我是说过这话,可我没让你任性到害自己身子。你现在碰不得冰的,一碗冰酪足以要了你命!”
“我不是好着呢。”勃律被他吼的心虚地缩了回去。
他就是前天闲暇看话本突然看到的,想到进中原这么久都没吃到过一次冰酪,当即就馋了眼馋了嘴,恰巧得知地窖有冰鲜瓜果的冰块,就趁祁牧安忙于要事不在府上,威胁人去做给自己吃。
祁牧安想起今早太医来过给勃律诊脉并没有瞧出不妥,一颗惧怕的心暂且安稳了下来:“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没有。”勃律耷拉下脸,冷硬着,分明不想理他。
祁牧安双手撑在腿上忍着怒气:“我交代过他们,府里的人不会没脑子去给你做冰酪。”
勃律嘟囔:“我就是唬了他们几句,没想到他们怕成那样,还真让我吃到了。”
祁牧安黑着脸盯了他许久,什么也没说,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勃律吓了一跳,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刻就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男人生气了,好像气性还很大,在院子里叫来许多人发着脾气。于是这件事后,勃律在府上被他们待得是更加小心翼翼,要什么都需层层请示。
勃律感觉到无形的约束,更不高兴了。
——一群胆小鬼,被吼几句就不敢抗命了,简直窝囊。
他这些年因为中毒失了武功,一落千丈,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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