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勒在这里。”勃律哈出口冷气。
吉勒?祁牧安寻思半响,隐隐有了印象。
——吉勒……好像是一匹狼的名字吧?
身边人掏出怀里一节骨笛,颜色比祁牧安还予他的那枚要崭新很多,看样子是这些年勃律新做的。
他将这枚骨笛置其嘴边,一声声艰涩的笛音规律断续地从笛中吹出,吹的最后方站着的元澈头皮发麻。
——他们是在做什么仪式吗?
三节断续的笛音停歇,勃律垂下骨笛把手缩回裘衣下,静静等了数息,就听见周围某个方位传来丛丛簌响。
元澈的神经跟着这响声一股一股地跳动,他现在害怕极了,他想大喊一声然后转身就跑。
这样想着,他脚下开始蹭动,然而身子还没来得及转出去,离他最近的阿木尔瞧见他的意图,一掌叩上他的肩膀将人压在原地,警告道:“别乱动。”
元澈出了一身冷汗,尖叫声还没从他嗓子里喊出来,一个庞然大物便猛然从勃律斜前方的草丛里跃出,黑漆漆一团,喷着热气就要往他身上扑。
祁牧安面色顿然冷沉,跟着他们一起的纪峥大惊失色,白了脸色,根本没看清扑过来的是什么东西,速度如此之快。他手上的佩剑已经出了鞘,然而还没赶得及护在两人面前,那团东西就已经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
纪峥焦急嘶吼一声“将军”,可声音落下后,他却发现那两人都安然无恙,再转头一看,穆公子的人一个比一个平静,仿佛见惯了这种事。
勃律倒是咦了一声,他眼睁睁看着吉勒扑到面前的身影在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明显拐了个方向,爪子肉乎乎地按在了身边祁牧安身上。
——这东西见色忘主了?
祁牧安以为是什么窜出来的猛兽,但他这次出行并未佩剑,从对面也并未感知到危机,但还是赤手护着勃律,然而还没看清这东西的长相,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上沉甸甸的坠了一个什么玩意儿,一口口地热气扑面而来。
他一愣,低头去看,看到胸口处正团着一只红黄相间的公鸡。
就在众人都惊魂未定的时候,勃律突然尖叫一嗓,打破了紧张的沉寂。
“你在吃什么!”勃律两手把祁牧安身上的东西拽下来,揪着后脖颈上的皮肉甩到地上的时候,在场的人才看清这原来是一匹狼。
而这狼在勃律的斥喊下,夹着尾巴,低垂着头,嘴里叼着一只已经耷拉了脑袋的公鸡。
“你从哪偷来的鸡!”勃律见到吉勒吃了不该吃的,气的两步上前,一巴掌扇到它的嘴巴上,想要把这只死去的鸡从他嘴里拍掉。
谁知吉勒咬的死死的,就是不松口。
勃律怒道:“我不是不让你偷东西吃吗!你怎么就这么嘴馋!”他见一巴掌不够,又连续扇了好几掌,可这狼被养的聪明的很,见主人来打他,不敢顶回去,就只敢夹着尾巴乱逃窜,让勃律在后面一圈一圈地追。
一人一狼斗智斗勇了片刻,勃律才又拍又拽地从吉勒嘴里夺下公鸡。
他拎着手里的鸡,气急败坏地回头瞪向符燚和阿木尔:“我不是让你们每三天出城看看吗!他怎么就饿到偷鸡吃了!”
符燚支支吾吾,把什么大雪什么山上滑反复鼓轮了好几遍,都没凑出一个完整的理由。勃律听不下去也没心思去听,扭回头继续骂着面前已经吓得贴地的狼。
“问你呢!你从哪学来的偷鸡吃!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偷鸡来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元澈在看见跳出来的东西是狼的那一刻,就已经脸色惨白地飞快拽住离他最近的纪峥的衣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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