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穆的男人的地位在府上不仅高过他和祁牧安,这狼的地位怕不是也得踩着他居第二?那到时在硕大的府上,他地位岂不是最下面的?
元澈磨着牙,觉得自己高贵的身份在这几人面前真是被狠狠踩在了脚下。
勃律同意下来,朝符燚啐了一口,仍然生着气:“那就让他俩在这陪着吉勒,等我们回来。”
阿木尔不情不愿:“我也想去看看赌马……”
“你不配。”勃律两眼一翻,“你们都不配。”
阿木尔把怒气转移到符燚身上,愤愤责骂起来。
符燚被骂够了,小心翼翼问要上马车的人:“你们要多久回来?”
勃律闻声看向祁牧安,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返程。
祁牧安想了半刻,答:“一日或两日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符燚和阿木尔留在原地,把车上的竹筐搬下来一筐,放在吉勒面前。筐里堆满了肉,吉勒馋的眼冒亮光,爪子一亮就扑上去。
冬日雪一下就好几日,路上行车滑,过山路容易遇到危险。他们给吉勒准备了好几筐肉,本来打算这次一次性给它拿一个月的量,这样接下来好几日就都不用来了,结果祁牧安的一句话,他们车上剩下的几筐肉算是白准备了。
以后到了别人的地盘,吃别人的喝别人的,白白浪费他们置办的这些肉和银子。
阿木尔越想越担忧——看这狼和人家一见面就又扑又蹭的亲热模样,养到最后别成了一条白眼狼。
勃律在上车前被冷气一拂,还算生出点良心,扭头对阿木尔和符燚说:“这时节车上过夜冷,我们今日出发的早,尽量当天早些返程。”
元澈见识到了这人的厉害,不敢离他太近,躲着狼杵在纪峥身侧,听到自己极为擅长的话题,还是耐不住这张嘴,小声说:“用不了两日,我听说今日的马少,出来的都是精品,跑不了几圈。”
跑马场附近不远处有个游园,是京中诸多公子小姐喜爱游玩的地方之一。这园子里可了不得,戏台歌舞等等应有尽有,里面还有少数供那些金枝玉叶、出价高的子弟长期挂牌休憩的屋子水榭,有时候跑马场里的赌马精彩,亦或是游玩到深夜,极有可能在此处住下。
像元澈这种王孙贵戚,自然也有一间挂牌的房间。
“那就最迟酉时返程。”祁牧安说。
勃律点头,已经踏上车将要钻进车壁中的前一刻,他忽地又想起什么,话音指着祁牧安已经扔到符燚手中的死鸡,吩咐他们:“记得按照一只鸡的价钱,把银子和鸡还给人家。”
车子少了一辆,元澈就只能和他们挤一起。他跟在后面,听到这句抬起眼皮,意外地想,这人还不算是真的冷血,但就算如此,敢养狼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纪峥坐在外面陪着车夫一起赶车向跑马场的方向拐,里面元澈对着二人紧张兮兮地大气不敢喘。
他现在还对那匹蹦出来的狼后怕,连带着对勃律也重新怕起来。
他这些天看着这男人在府上安安静静地活着,什么危险的事都没发生,好不容易才对他放下由元胤嘴里讲出神乎故事而产生的惧意,谁知今日这一遭,叫他悔青了肠子把心眼打在这人身上。
这男人比他师父身上罩着的那层大庆人的身份还要危险,他就不应该拧着心思去招惹这种人,自己竟还天真的以为有他在就能少挨点皇兄和师父的骂,如今看来还不如让他翻墙出去被抓回来痛打一顿呢,至少还有命活。
元澈忽地庆幸起来——幸亏师父今日跟来了,不然让他单独和这人坐一辆车里,说不准方才自己已经被喂狼了。
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对于祁牧安和勃律二人是根本无心搭理。勃律正往祁牧安身边蹭,妄图汲取点身旁人身上传出的暖意,试图驱散方才在冷气下站一圈沾上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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