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安看了元胤一眼,又扭头望回去,直到看着那方的两人分开,再次转回来后情绪明显不虞,道:“我怎么从没听说东越还有湘王这号人。”
“朕的九弟。”元胤叹息,“他常年在外游山玩水,不怎么回京,回来了也是到处闲逛,同京中王侯贵胄作乐……朕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皇弟了。”
“看来是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空有封号罢了。”祁牧安当着东越皇帝的面直言不讳,“我以为你们东越皇室个个都揣着权倾天下的野心,竟没想到还有这种人。”
元胤眼尾一抽,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来,狐狸似的样子:“那可及不上你曾经的主子,一个人就在大庆只手遮天,自己老子还活着呢,都敢往龙椅上坐。”
祁牧安顿时抿住嘴止声,心情更加烦闷不快。他避讳年少瞎了眼的往事,元胤还时不时就往这上面跳,关键他还拿这一国之主没办法。
他忍不住再次往勃律所站的座台瞥去,看见椅子上的人影时才渐渐抚平燥心。
另一厢,勃律从元毅笼罩的身影下快速离身站直,对湘王客客气气地说了句:“多谢。”
元毅莞尔点头,也很快松开他的胳膊,在后面小心护着让人坐回矮椅里。
他看出来了,这人面上虽还能察出一丝剩存的、附着在骨子上去不掉的经久傲骨,身子却应该藏着某种隐疾。
此人若处于全盛时期,还不知会有多惊世。
元毅捻了捻手指,噙着笑回到元澈身边,一同继续观看场中的赌赛。
元澈方才瞄到了这边的情景,当即就感觉到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自他背后钻入肌肤骨肉里。他不敢去看远处的高台——就算他不看也知道,自己那眼尖的师父一定正狠狠瞪着他们。
他打了个哆嗦,努力让自己专心去观看场中的赌赛。
跑马场四周随着赌注的加剧而人声鼎沸,各个座台上站着跑马场的小厮,端着承盘来回的跑,忙的焦头烂额,只见在场的银子是花花往外洒,一局赌注过后有喜有悲,有十赌九赢,有的十转九空。
再赌一轮之后,元澈看中的马便被人牵了出来,而那两个叫刘三儿和吴四儿的这时跑上元澈的座台。
“殿下,一切都打点好了。”
这二人身后一众人,都是常跟在十一皇子身边一起寻乐的人,上来后纷纷跟着十一殿下下注。一时间,座台上站着七七八八的人,把勃律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我下注的马出来了!”元澈指着下面欣喜叫道,眉飞色舞地转头去找勃律,最后把人从一众人的后面给拽回了座台护栏旁。
勃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还没休息够,就又被这小子给拽起来了。
元澈问叫刘三儿的男人,十一皇子下了多少注,对方扬着笑两手一拱,报了一个银两数。
少年想了想,是目前场中最高的,觉得还不错。
元毅颇有意思地打量着场下的马儿,问元澈:“十一下了这匹?”
元澈点头,想了想后觉得要是赌输了也不能怪他身上,于是当着所有人面指了指勃律:“是他要下的。”
元毅持扇骨抵面,笑了起来。
刘三儿附在元澈耳边说:“殿下,这场的押注比前几轮都要高。”
少年抬眼扫视已经回到他们座台旁边看台上的凉阳世子,扬下巴问:“他下了哪个?”
“凉阳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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