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期间,朕也向你保证,他在朕的眼皮底下不会出事,会让人以药延命,让他好好的活着,朕也会倾尽全力去寻找救治他的法子。等你回来,定还你一个好端端的人。”
祁牧安只是冷笑:“我可听说近日你朝殿的柱子都要被染成红的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朝臣得知他在上京,个个都想要他给你们死在战场上的人偿命。如此,你要我如何相信,在这种局面下你会护他安然?”
元胤头疼地捏捏眉心,拍案而起:“一群老不死的,以身威胁朕的本事罢了。朕是他们的皇帝,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祁牧安却道:“你们东越现在大多是效力过先皇的老臣,有的加起来甚至是你年岁的两三倍,立足朝堂多年,威望颇高,你要如何奈何他们?”
“你在帝位上坐的时间还是太短,就算有容瑾昱的辅佐,以他一家又能如何顶朝堂万家?”
“于此,关乎他的事,我无法信你,更不可能把他交给你。”
元胤在案后来回踱步,越走越焦躁,最后忍不下去了,手一扬冲祁牧安怒喊:“你以为在现在的情况下你们还有得选吗?”
他双手重重拍在案上,探身对下方道:“对勃律王子的事,朕一日不开口表态,他在上京就多一日危险。东越武将有多少,死在他草原狼师麾下的东越将士有多少,你算过吗?这些人,可不是人人都和常衡一样,心眼都嚼碎了吞肚里。”
“朕承认,朕在看到他后确实动过杀心给东越死去的无数英魂偿命,依次要挟草原,可他现在对草原来说是个死人的存在,那朕还抓他干甚?”
“朕也清楚的狠,此番你在西北,他要是在朕手上有个好歹,你怕是会直接撕破脸,昌王兵会直接出卖东越吧!朕还不至于蠢到连这其中的利弊都分不出!”
祁牧安眼神难辨,但没有再开口,不知是不是因他这席话有了动容。
来的是草原的兵马,是有一笔勃律和他们之间的帐要算,他应该替勃律讨回来。
元胤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平复了一番道:“不过朕也确实明面上不能放了他,该捉拿的样子还是要做给那些老东西看,但目前将他看押在你府上是最好也是对他最安全的办法。”
“朕允诺你,会让常衡亲自看押他,一直到你回来。”
祁牧安冷眼对视元胤,默了半响,谈判道:“你的兵不得进我府,只能在府外。”
“行。”元胤黑着脸被迫答应。
“不能限制勃律出行自由,若他出府,便让常衡跟着。”
“可以。”元胤利落应下。
他还道:“这些时日,我要元澈也在我的府中。若你出尔反尔,我不敢保证我留在上京的人会做出什么。”
东越的后,必须抓在他的手里。
元胤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应下:“可以!宫宴过后,朕就让人把他送回去!今晚你就能看到他!”
祁牧安没有说同不同意,而是先反问道:“草原来的人是谁?”
“新的军报正八百里加急,明日就能收到。”元胤身子往后斜了斜,“不过朕推测,十有八九是新可汗领兵,这些年他急着争出名声的心可没有衰退的前兆。”
元胤观察着祁牧安的神情,沉思一会儿说:“朕知道那位目前和草原的关系只会比我们同草原之间要更为吃紧,你之前是想给他报仇,所以来找朕合作。现在若是还有这个念头,朕不得不提醒你——”
“你现在是在为朕做事,而朕这次,要你活捉敌方将领回京。”
祁牧安再度对上元胤的视线。
胤承帝支着头,续道:“此战若胜,朕就允你三个月的清闲好好陪他。”
祁牧安眸光一闪,对此只深思了一息,就应了下来。
他回到府上,立刻叫人前往军营,准备明日启程。纪峥没多问,赶忙去军营寻苏俞和几位副将。
祁牧安在房门外深呼吸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里面的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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