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前程似锦,然而你却把他的手废了,废的还是右手!”
“你那一刀下去,他以后就再也拿不起剑了!你这是断了他的官路!”
“那不是还有左手?”勃律漠视,“再不济,你们朝廷不还有文官?”
“凉阳王是武官,行的是行军打仗的路,你让他儿子走文官?那是要让凉阳王的爵位断送于此!”
“没嘴的小兔崽子。”勃律先嘀咕一句,后不屑一顾:“那你应该感谢我没直接杀了他,让你的朝廷将来少了一个逆臣。”
“你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情形!”元胤噌的站了起来,来到勃律的面前:“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朕的上京庇护了一个草原人,还是与东越为敌的穆格勒王子!”
“他们一个个都要你死!撞柱子都撞到朕的早朝上了!”
“凉阳王在朕的殿外闹了有一月有余,讨着要朕给个说法,这事儿都闹到几个太妃的耳中了!”
“要不是朕拦着,祁牧安挡着,你以为你还能安生地坐在这里?”
“你早就被凉阳王拉去给他儿子偿手了!”
勃律的怒火也腾的升了上来。他怒视元胤:“他那样羞辱我,只废了一只手不为过!”
元胤猛然屏息,慢慢吁出来,揣摩着到时候了,他再次开口,提出条件——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和朕合作,征伐大庆,以此来让朝中闭嘴,让你在东越来去自由。”
“二,朕会看在祁牧安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但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东越,朕会让人严加监视你。”
勃律沉着脸。
元胤本以为他开口会拒绝,又或者跟他再提别的条件,谁知青年一句话把他一时问懵了。
勃律缓道:“你让祁牧安给你卖命多少年?”
元胤沉思良久勃律话中的意思,却没忖量出他到底是何意。
于是他如实道:“十年。”
勃律听后沉默很久,低声言语。:“我活不到那时候……我连能不能活着等他回来都不知道。”
这话不知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在对元胤说
趁着元胤没反应过来,怔愣的时候,勃律抬头平静道:“劳你费心一直打我狼师的主意。”
“你让人看押我吧,现在杀了我你得不偿失,他会把你东越拱手让给草原亦或是大庆,让你们所有人都捞不到一丁点好处。”
“于此,还不如让我自己死,这样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拿我首级给你那些大臣交差了,安置好我后他也能继续为你所用。”
元胤心中吃惊。他脸色变了又变,没想到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勃律竟还能无动于衷,一丁点为天下安宁结盟的想法都没有。
难道他手上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吗?曾经辉煌的狼师,真的连一兵一卒也没有了吗?
元胤坐回椅子上,思量之后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和朕做的交易吗?”
“因为我……”勃律垂首小声先念了一句,接下来音量大了几分,像是说给元胤听的:“是因为我。”
元胤一气之下再次起身:“你既然知道他自始至终都仅仅是因为你才背叛大庆来找朕,为何不争取给他一点希望?”
元胤激动到胸膛起伏:“在朕看来,你不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你对中原的战况不在乎,那你草原的子民呢?若大庆或是其他人争得这天下,你敢说你的子民一定能获得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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