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立刻嗤笑:“要朕的西北兵权,再在背后阴朕一刀?”他歪斜一点身子,有些觉得好笑,声音寒冷低沉下去。
“那朕情愿把你看押在上京城一辈子。”
勃律对此不慌不忙,着实淡定自如。他微微仰头,丝毫不畏惧上方的龙威,端出的冷傲仿佛让他重回年少那时的倨傲。
他朝胤承帝说出令对方无法拒绝的谈判:“我替你说服大漠,让大漠同你们东越合作。”
元胤没料到勃律会讲出这个条件,他狠狠怔愣一瞬,身子难以克制地前倾,声音急切:“你能说服大漠?”
勃律滞了一瞬,讲:“他们失踪的那把象征王权的匕首,在我们手上。”
元胤大惊,一时间禁抿双唇,面色凝重,似在思考。
“这东西大漠人人都在抢,传言谁得到了,谁就是两漠的新王。”勃律道,“我曾去往北漠求药,有幸认识了北漠王宫里的药师,可以借此将匕首呈给北漠王,换取结盟书。”
元胤落在扶手上的手指飞快敲击着座椅,清脆不断的“哒哒”在突然安静的店内格外清晰明朗。
勃律也不急着催他,等了数刻,冷不丁出声:“如此,胤承帝可还愿同我狼师合作?”
元胤眼底晦暗难辨,瞧不清是何情绪地盯着勃律。
勃律的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个微乎其微的弧度,像是拿捏住对方的软肋而狡黠。
“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狼师的战力以驰援你东越?怎么现在犹豫了。”
元胤狠狠沉出一口气,阴沉着脸靠在椅背上,对他扬声说:“朕会拟一道旨交予镇军大将军余淮黾将军,看到帝旨,他自然会协助你狼师。”
大漠自混战分裂后,一直分漠南和漠北两方较劲,都想吞并对方,大漠因此也就迟迟未立新王,两方却在各自的领地上自封为王,就这样过了许久争斗不下。
若此番能得到完整的大漠与东越联手,那大庆加之半个草原,怕是不足为惧了。
元胤当即便叫了中官进来铺卷研磨,几息便写好了一道帝旨,按上帝印。他交给中官,吩咐中官和勃律一起出发,届时把帝旨带到西北宣读。
勃律突然出声,告诉元胤:“我需要先去苗域,再从苗域前往西北。”
“你要去苗域?”元胤皱眉。
“神医说,苗域有能解我毒的药草,这药草带不出谷,只能亲自去。”勃律道,“解不了毒,我还谈和前往西北亲自率兵?”
元胤明显不虞:“朕虽不知道苗疆谷究竟在何处,但从上京前往最西方的城镇,走水路不停歇,最快也需要七天左右,而从西方到西北,水路换陆路,再快马加鞭也要十几天……如此算来,怕是你还没到西北,西北就先被敌军给吞了!”
他瞥眼中官手上明黄的圣旨,一时头疼,这勃律该不会是在哐他西北的军权吧?
勃律波澜不惊道:“我的人会带领狼师自草原先到西北会和,他自小同我一般长大,他做的决策,就等同于是我做的决策,我很放心。”
“你的人?谁?”元胤想了一圈,只觉得他见过的一直跟在勃律身边的,也就只有那个高大的草原人了。
元胤默了良久,眯缝起眼压抑着愤怒低吼道:“若西北失守,朕断言,西北就是你的葬身地!”
“解了毒,我会第一时间赶往西北。”勃律收紧吹在身侧的手掌。
中官捧着圣旨离开,常衡要把勃律送出宫。走出宫殿前一刻,勃律回首问座上闭目养神的胤承帝:“牢里的人死了吗?”
胤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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