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有引路人。”
许言卿啧了一声。这鬼地方他好几年没来过了,他哪知道现在谷子那群人去哪能联系上。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碗筷,越吃越没胃口,或许说他从踏进这座小镇的那一刻起就眉头不伸。
他转转眼珠子环顾一圈,破罐子破摔对勃律道:“明日,明日我去找人。”
这夜,有几人睡得并不踏实。或是此刻离解毒近在咫尺,倒让勃律安逸了这么些年的心忽地又躁动起来。他睁着眼躺在榻上,忍不住惦记远在西北的心上人。
也不知道阿隼现在怎么样了……
他悠悠叹口气。自打走水路进入南界,他们的信鹰便无法再寻到他们的踪迹,他也就断了与符燚之间来往的书信,不过估摸着时日,他们或许已经和西北的东越兵会和了。
勃律难得一夜无眠,怎料翌日起来的时候,却被告知许言卿不见了。
“这家伙不会是跑了吧。”阿木尔此刻早没了最初对神医敬仰的态度,那个男人性子那般恶劣,这一路走来他总觉得人迟早会逃跑,谁知硬是忍到了苗疆外才动身。
勃律坐在床沿边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问这个大清早闯入他房中的人:“他那小徒弟呢?”
“也不见了。”阿木尔急躁地在屋中转来转去。
勃律落下头,揉揉眉心对他说:“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他心疲力竭地长叹口气,“你这段日子怎么和符燚一样,变得这么焦躁。”
“事关你的事情,谁会不急?”阿木尔走过来说,“我急,符燚急,阿隼若在这里急得不会比我少,就连必勒格不惜一切代价都日日盼着你早点回草原上去。”
勃律不悦地抬脸看他,阴着低气刚想张嘴驳斥,就听元毅的声音想在他们敞开的屋门外。
男子仍旧扬着整日都不松下的笑脸,抬手轻轻敲了敲屋门,对里面的二人说:“别吵了,人回来了。”
阿木尔和勃律快速走出去,只见竹苓一人站在元毅身后,背着个大包袱,对他们说:“快走,师父找到能进苗疆的人了。”
勃律和阿木尔对视一眼,拿上屋中的东西立刻动身。
竹苓带他们走出客栈的这条街道,来到一处小巷内,可以看见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许言卿,另一个是手臂纹着花纹的男子。
见人齐全了,那男子二话不说,抬脚领着他们在小镇上的几条小巷中来回穿梭,直到周围方圆五里雾蒙一片,手边全部都是花草树木,转身看不见小镇的瓦砾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是已经进入苗疆的地界了。
阿木尔扯过竹苓走在最后,在女孩身边小声道:“你师父从哪找来的人?”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不离最前方领路的男子,可以看见被掩在衣衫下随之走动而露出的肌肤上,也纹着黑色的妖孽花纹。
竹苓跟着他小声解释:“我师父说,苗疆的人每月会有固定时间出谷置办物品带回去,而这小镇是他们唯一接触外界的地方,镇上有从苗疆出来专门负责这些事宜的人,但这些人永生都不能回谷了。”
“而那些有求苗疆的人来到此地想要入谷,自己擅自闯入会误入瘴气阵,想要活命,必须要先找到谷外的人,才能在他们的带领下入谷,所以他们也就被人称作‘领路人’。”
阿木尔听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就在这时,他们前进的步伐在领路人的带领下停了下来。
男人回身对许言卿说:“接下来的路我不能领了,你们拿好信物,从这一直往前走,自会有人在里面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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