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忙活的竹苓,把人一手推出去两步远。
少年来到他周围,说:“许是身体里的蛊毒知道来到了苗疆,回了家自然是比较兴奋。”他话音停了半响,想起什么又望眼勃律,问:“他身体里的是子蛊还是母蛊?”
“子蛊。”许言卿头也不抬道。
“母蛊呢?”少年皱眉。
“不在他身上。”许言卿答。
少年“啊”了一声:“那就更棘手了。”
“棘手也能解。”男人声音坚定。
少年耸耸肩,看着桌上摆出来一排的药草,发现了两株只有他们苗疆才生长的奇形怪状的草药。一个已经被吸取完水分,晒得黑黄,另一个则更黑了点,像是生生放了好几年一样。
少年转头看看勃律,心中会意,这男人在外头的江湖上不亏和他们苗疆前圣子并肩,旁人同他尊称呼一声神医,这眼如慧,双手妙哉,一眼就能找出此毒的引子。
过了一会儿,许言卿将晒干的药捣完,却发现竹苓还没有回来。他急得抬头,冲外扬声喊:“小竹子,你水烧开了吗!”
“开了开了!”女孩等了一息才回话,跑回来端走许言卿手上的药,端到外面熬制。他们一直等到入夜,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灌入勃律的口中,看见男子身上的青色脉纹不再向上攀爬,屋中几人的一颗心才放下几分。
西北,祁牧安醒来已经有几日。他胸膛上被利箭贯穿的伤洞已经止了血,可体内气息仍旧缭乱,昨日才能将将下地走几步。
营外,两军的旗帜立在西北的黄土上随风而扬。而就在一片肃静中,一道人声伴着马蹄,突然从外面骑绝而来,口中大喊,向营中报着东北有兵马靠近。
是红衣女子第一时间听见响动从帐中踏出来,指着来人斥骂道:“嚷嚷什么!你莫不是在扰乱军心!”
她走到已经下了马的小兵面前,招手要人把他拖下去军法处置。
可她话音将落,祁牧安在人的搀扶下从不远处走来,声音虚弱无力地阻止女子的动作。
“余夫人,且慢。”
女子闻声望去,皱起眉:“你怎么下地了?”
“出来走走。”祁牧安微微吸一口气,看向那个已经被架起来面露惊恐的小兵,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回……回这位大人……”小兵不认识祁牧安,以为是什么军中大人物,颤颤巍巍讲:“东北发现有一支自草原来的兵马,正在向营地逼近。”
“草原的兵马?”女子当即瞪大瞳孔,“你所说且真?”
“千真万确!”
“这不可能!”女子道,“草原的兵不是都在西面吗,何时绕到了我们身后!”
祁牧安皱起眉头:“此队兵马离我们还有多远?”
小兵只是回来报信的,也说不出具体还有多远,但从他的描述上听来,这支军队大约不出半日就能抵进他们军营。
女子高手抬起,就准备让营中戒备准备迎敌,然而出乎意料的,就在这时,又有一兵慌张跑来,这次却是向祁牧安禀报。
“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祁牧安问:“是谁?”
来兵只双手奉上一物:“来人没说是谁,只报上了东越皇的名讳,还让末将给您看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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