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有些疑心罢了。”
“你疑心什么?”勃律不解。
祁牧安默了一瞬,才答:“湘王回京后我才听说东越有此号人物,他接近你存着什么心思、在东越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了解的不比你多。当下时刻他出现在你身边,我有些担心。”
勃律听后蹙眉,瞬间了然:“你怀疑他不是东越帝派出来监视我的,而是另有企图?”
祁牧安沉思过后道:“我只是相比元胤,更不信任元毅罢了,毕竟和我们合作的是元胤。”他看向勃律,“目前我为胤承帝做事,有些事关东越的事宜也要操心,以免损了我们自己的利益。”
“荆城挨着边疆战场,像他这样的王侯贵胄不能轻易踏入,若是得了胤承帝的令我不便说什么,若是没有,那威胁的可不止是我们,还有京里坐着的的元胤。”
“元胤这个人虽然有时候看上去表里不一,但必要时该信守的还是会信守。可这时候要是有人掺一手进来,怕是我们都会一举两失。”
“我现在还没有收到胤承帝那边有关湘王的来信,还是戒备点为妙。”
勃律听后垂首思索,半响没说话。倒是祁牧安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在他身上留恋了许久,微笑出声转移话题:“挺好看的。”
勃律回神,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身上换的是前两日祁牧安托人去城里替他买的,买回来这是第一次上身,意外的合身。
“走吧。”祁牧安往外走,出了帐子走了没两步身后就跟上了一个无声的人影,默着个脸一言不发。
勃律的视线从段筠脸上收回来,拉着祁牧安朝前快走了两步,避着段筠小声道:“你怎么还让这个闷葫芦天天跟在你身边?”
祁牧安笑了笑:“无非是我现在需要养伤,昌王军中的事务和余老将军那边都需要苏俞去处理,我身边没人照顾,才临时把他调了过来。”说完,祁牧安侧眸瞥了眼落后一步的男子。
勃律呵了一声:“那人我交谈过几次便看出来了,狐狸心眼,也不知是不是怕你跑了还是怕你死了他没了帮手,才在你身边安插人。”
祁牧安话锋一转,却说:“怕是还因为一件事——我把元澈押在府里了。”
勃律狠狠愣住,有些摸不清头脑:“你把他押在哪了?”
“府上他自己的院子。”祁牧安瞟了勃律一眼,“元胤想让元澈继他位,可他除了容瑾昱信不过朝中其他人甚至任一手足,容太傅辅佐胤承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高位事务繁忙,又并不特别精通武学,勉强能交予元澈国学大道。他是看上了我跟随义父辅佐太子多年,才借此机会朝我提出条件,教导元澈,辅佐元澈,让他当上未来太子甚至于未来皇帝。”
“我们之间本来提出的条件很简单,我领昌王军送他,他借我打大庆,可这条件他非要加上一等,我岂不也要加上一等才不亏,便开口让他将元澈留在我身边,无重大事宜不得回宫。没想到他这戒心如虎的人竟然同意了,可想而知为了这个幼弟,他有多大的期待。”
祁牧安接下来话意所指身后那人:“可元胤毕竟不是一个肯作罢肯让自己理亏的人,于是便把段筠添进了昌王军。我想了想,这个买卖比较划算,就默认了。”
“他虽然是东越人,曾经又是胤承帝身边的影卫,但不得不说能力极高,我能这么快在东越站稳他有不小的功劳。胤承帝能让他在我身边做事,助我了解东越,我还得感谢他。”
“难怪元澈身边总是跟着一些你的人,还以为你是好心帮东越皇看护皇子,原来是藏着心思。”勃律念道。
“利益面前,谁都要谋上三分。”祁牧安看着勃律说,“你不也一样?”
勃律笑了一声,没再说话。确实,他们又何尝不是为了身边重要之人在风云中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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