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回来的药材和已经瘪下去一小半的银袋子推还给祁牧安,拧着一张大有怨他太费银子的脸,指着三小包纸包说:“我可没有偷花,这一点就是这么贵。”
祁牧安接过银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并不在意自己的银两是花多还是花少,一副财主的大气模样。
阿木尔瞧在眼底心在感叹,这人如今果然跟他们不一样了,之前在草原是他们威风,如今处处还得仰仗着他。
勃律正被祁牧安哄得心情好了不少,卷着衣袖掰着鸡腿,还没掰下来,感觉身旁挤进一个人影。他偏头一看,见竹苓正从腰间挂着的袋子里掏什么要给他。
“这是师父让我给你们写的用量,每个需用的详细都在这张纸上了。”小丫头把捏的皱巴巴地纸抚平摊开在勃律面前,看了祁牧安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勃律脸上,补充道:“师父说了,看不懂也不要来找他,他这几日心情不好,就想在客栈屋子里睡觉。”
“那就转告你师父,让他务必好好睡,养好心情过几日有需要我再来找他。”勃律的目光往字条上扫了两眼,而后掰下鸡腿叼进嘴里,反手用手背压着字条推到祁牧安面前,示意他装好。
竹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懂我师父的话?我师父这是明摆着不愿见你们,你还上赶着往前凑。”
勃律从嘴上捏出鸡腿,说的理所当然:“若是不日后再次开战,他这个神医现今身处荆城里,不得出份力?”
小丫头忿愤:“你这是把我师父当药罐子使呢!”
勃律用腕肘抵住下颌,侧首看她:“这世间交易有来有往,只要我付得起他想要的,你看你师父愿不愿意。”
竹苓站在原地瞪了勃律须臾,才气呼呼跑上了楼,好像告状去了。
祁牧安叹口气:“你又欺负她干什么?”
勃律唰得瞪过去,冷声吐道:“别和我说话。”
祁牧安当下只得乖乖闭嘴,把手边的糕点往勃律的面前推近了些,颇有讨好的意思。
一桌子的人各有各的心思,有的还在那拽着人要倒酒言欢,有的却在一旁小心翼翼讨人欢心。
阿木尔实在拗不过元毅,一杯一杯接着下肚,跟着喝了有五六杯后,他吐着舌头往祁牧安的方向蹭了蹭,槽道:“这的酒他是怎么咽的下去的?”
祁牧安皱眉不解:“荆城的酒还是挺有名的。”
阿木尔直摆手:“我喝不惯,太淡了。” 刚说完这话,他的手就被元毅捉住,往手掌里又塞了个杯子。
喝完这一口,阿木尔一言难尽地小声问祁牧安:“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祁牧安欲言又止地看着旁边对他们的交谈充耳不闻的勃律,摇摇头。
过了没多久,原本被气跑的竹苓噔噔蹬地又从楼上跑下来,站在勃律旁边伸手说:“师父说,你方才拿他的药他忘管你要钱了。”
勃律偏过头,静静注视着竹苓数刻,看的小丫头直往后缩脑袋,他才出声:“是该给。”
勃律瞄一眼祁牧安,祁牧安会意,直接拿出钱袋问竹苓许言卿的药开价多少。
竹苓连比带说一个数,让阿木尔倒吸一口凉气,惊叫出声:“你们抢劫去吧?”
竹苓撇嘴:“我师父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想来找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这还是看在和你们相熟的人情份上折算了不少呢。”
阿木尔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勃律也不表态,自己就识趣的闭了嘴,但嘀嘀咕咕一大串就是觉得不值得,倒是没再说出口,缩在凳子上一点一点揪着烧鸡上的肉丝填嘴堵了声音。
祁牧安数数银袋里的银子,发现不够,还差一点。他皱皱眉,先把这些全都递给竹苓,说:“还差一点,我让人回去取剩下的,烦请小神医先把这些交给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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