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辉的脖子砍去,忽然自不远处狂奔来一个哨兵,边跑嘴上边喊着:“不好了!”
赵长辉不耐烦地偏头,大声斥骂:“嚷嚷什么!”
“将军,攻过来了,攻过来了!”来的哨兵急忙在他面前刹住脚跟,指着一个方位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谁攻过来了?”赵长辉蹙眉。
“是挂着狼师旗子的军队!”
赵长辉的脸色当即难看至极:“有多少人!”
“少说也有一万。”
延枭听到后在旁边嘲笑他:“才区区一万,就让你怕成这样?”
然而他这番话音落下,从右手方又跑来一个哨兵,嘴上也是喊着:“攻过来了!攻过来了!”
赵长辉转头对这姗姗来迟的哨兵劈头盖脸地嚷:“军队不是从东南来的吗!何时又变成西南了!”
“西南也有,将军,西南也有!”哨兵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西南有什么?”
“狼师啊,将军,西南是狼师!足足有两万!”
“西南的是狼师,那为何东南也是狼师?难不成他们劈成了两半会飞不成!”赵长辉刷的把目光钻到提前一步跑来的哨兵身上,目光刁钻,盯得人浑身直哆嗦。
“将军,东南方分明挂着狼师的旗帜啊!”
“将军,西南也是狼师的旗帜!”
前方的赵长辉正急得辩不得真假,后方的延枭反倒蓦然沉了瞳色,沉思下来。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是曾经舒利可汗手下的兵,如今跟随延枭行军作战。
他将这些话尽听耳中,略一思索后睁大眼瞳,迟疑几番上前半步来到延枭手侧,附耳道:“可汗,这手法像极了三殿下……”
“什么三殿下!穆格勒何时来的三殿下!”延枭扬音斥声打断他的话,说完又飞快扭回了头。
他此时心里鼓鼓剧烈的跳动,是惧怕,是不甘,是愤怒。他不敢承认,在听到这句话后,他仍然对勃律这个名字有着不小的悚意。
——这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延枭深吸一口气,手一挥而下,叫人继续去探实情,又叫一人去探路,从何方撤军最为保险。
“你要逃?”赵长辉转身看他,“你要一直逃到哪里?”
“注意你的措辞,小王不是逃。”延枭不再和赵长辉理论,转身合上刀子,吩咐人抓紧收拾东西上马。
就在他们纷纷动身准备迎敌的时候,不知从哪出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惊扰了营地中的所有人。
“是谁在乱马!”延枭伸长脖子高喊,却无一人回答,反而这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仿佛快要骑到他身边一样。
延枭狠狠皱眉,刚要再次重新问一遍的时候,突然从他的正前方诸多人身后的黑暗中,由极远的方向从高空直直射下一只羽箭,竟是从他的头顶飞过,一箭插入他身后走过的一名小兵的身上。
延枭一愣,就在这一瞬的功夫,他们暂时驻扎的营地便惊声纷扰了起来,马蹄声缭乱,伴随着刀子斩入皮肉的撕裂声,他面前的无数人一个接一个溅出滚烫的血液。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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