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突然之间,必勒格猝然抬起胳膊,隔着桌案朝着勃律的脖子挥出一招,勃律唰地睁大双眸,抬起胳膊就挡。
这厢手臂在眼前堪堪挡住了必勒格挥来的手腕,紧接着,对方的手从他胳膊外拐出,换了个方向继续进攻。二人你攻我挡地在帐中坐着过了几招,最终必勒格反手一压,便把勃律的手臂叩在了几面上。
他垂帘瞧着被他压在桌上勃律的手,眯了下眼,察觉出不对。他松开手指,冷然道:“你这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勃律抬起手腕转着活动几下,“神医说我现在身上的毒只解了一半,等我从大漠回来会解剩下的一半。解完了,我也不能恢复道全盛时候,只有七八成。”
?
必勒格沉下脸:“所以是那神医诓了你,还是你诓了我?”
“七八成还不够吗。”勃律淡道。
必勒格冷哼:“你就不担心你现在这点能力轻易地死在战场上?”
坐在勃律身边的祁牧安听到这时忽地出声,冷冷直视必勒格,道:“他不会死。”
勃律偏头瞅眼祁牧安,好笑地睨过必勒格:“你看,我不会死。”
“所以你的目的现在只实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可以让你亲眼看着,这还不够吗?”
必勒格沉默了小片刻,才在对面二人的注视下吐出了两个字:“够了。”之后他又停滞一息,续道:“能打就行,要死也要等最后才能死。”
他端起小几上的杯盏喝了一口,咽下问:“东越西北战况打的如何?”
勃律说:“我以为你的人会随时给你送情报。”
“到底还是主帅嘴里问出来的更准确。”
勃律扬起眉,对他的话点点头,将西北的战事简单讲了一遍。
“哈尔巴拉一直没有回乌兰巴尔部,他这是打算迁族了。”必勒格的面上终于有了反应,他皱起眉,说:“现在的乌兰巴尔部里只剩下少许士兵,自前些天起里面的人就在陆续往哈尔巴拉驻扎兵力的地方迁移,到了明日,可能里面只剩下老弱病残了。”
勃律道:“你想做什么?”
必勒格:“他那块地,占了至少有上百年,既然要迁,没有一人占两地的道理。”
勃律听出他的意思:“你要去抢乌兰巴尔的地盘?”
“他的计划我能猜到几分。”必勒格身子往后靠了靠,“他无非是打算借着大庆的手一步步往中原进军,瓜分中原,届时占中原一片土地。”
“有了中原,他还在乎他身后这一亩三分地?”必勒格冷笑一嗓,“乌兰巴尔部占据高地,与草原南面拥有的诸多部族而言,他们未免太宽广了些。”
“你这算盘打的是时候。”勃律沉思须臾,扭头问旁边人:“阿隼,你怎么看?”
祁牧安有些意外勃律和必勒格谈话的这时候会叫他的名字,征求他的意见。他一愣之后,飞快思索两息,断道:“可夺。”
必勒格狠狠压眉,对对面二人自顾自的做法着实不快。
“我不是来问你们意见的。”
“不过真可惜,这次我没办法参一手了。”勃律架起胳膊止住下颌。
必勒格与他四目相对,没说话。
这时,帐口站了一个人,对着里面的几人挥了挥手,说:“打扰各位,我想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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