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勒格将要做的行为,海日古沉默着没有做出什么评价。乌兰巴尔的那块地谈起来确实让人眼红,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抢回穆格勒,对这件事他想参一手也只能硬忍着不动声色。
勃律低声向海日古道谢:“此番还要多谢表兄相助,不过表兄何必要做到这个份上……鹰师毕竟是你的,你付出那么多,给了我我怕有一日愧对于你。”
海日古重重按上勃律的肩膀:“勃律,现在草原上不需要鹰师,只需要狼师。”
“我一点都不后悔把鹰师交给你,我相信你做的会比我要好。”
他们的对话就在勃律的帐子外面,让杵在帐口的祁牧安听得一清二楚。他抱臂倚在帐子上,垂下头,眼中晦涩不明。
然而这厢海日古和勃律说完话一抬头,余光一扫,就见着站在帐口的男人。本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扫一眼就越了过去,可越过后怎么都觉得眼熟,皱着眉重新望去。
祁牧安似是感觉到了海日古的视线太过灼热,循着望过去,对上了男人的目光。下一瞬,就见海日古露出一副想起自己是谁的表情,睁大眼睛,眉毛竖起,一股气就要破出胸腔。
“是你!”
勃律见海日古瞬间震怒,一愣之下飞快回神,延着海日古的目光看过去,见到祁牧安直直站在帐外正往他们这方看过来。
海日古一时间对祁牧安剑拔弩张,让勃律不过霎时就意识到事端。
“表兄!”勃律急忙拦住冲动盛怒的海日古,急速道:“这事儿已经过去三年了,错不在阿隼,你不要迁怒他。”
勃律转头看一眼站在远处明显紧绷的祁牧安,回头继续对海日古压声唤了一句,像是在替男人求饶。
“表兄。”
海日古瞪了祁牧安好一会儿,才勉强让自己的目光收回来。他看着勃律,沉默须臾,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想清楚就好,但我永远不会欢迎他。”
勃律心里松下一口气。
之后祁牧安看他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海日古就上马离开往族里继续走去找其其格,走之前还不忘再次剜了他一眼。
等勃律回到他身边,祁牧安问他:“不告诉海日古吗?”
“什么?”勃律疑惑。
祁牧安提醒他:“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祛除。”
勃律停滞片刻:“不用,告诉了平白让他担心。许言卿又不是解不了了,等从大漠回来直接解剩下的就行。”他越说声音越低下些许,“我已经让他担心得够多了,不能再徒增表兄的负担,他在草原还有自己的事务要处理。”
勃律看着祁牧安:“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比原来要好很多,我也不敢奢望太多。”他无力笑笑,“你看,我用现在的全力照样打了胜仗,所以没什么让别人好担心的了。”
他声声都在宽慰祁牧安:“你也是,别再过度紧张担心我了。”
祁牧安垂下头,须臾后伸手勾住勃律的手指。
原来勃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出来,平时都在尽他所能无声地安抚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勃律感觉到手心里阵阵传来的热度,低头看了一眼,而后抬头瞅着祁牧安失笑两声。可他还没顾得上说什么,身后传来一道烦躁且闷气的声音,踩着草地过来打断了他二人之间的旖旎。
“你住的够远的,我找你找得差点迷路。”许言卿抱臂,边打量着两边边往他们这方走,走到跟前了,才转回视线与勃律对视。
神医皱皱眉,颇为不耐,像是等不下去了一样:“我们已经在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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